张启山也被尹新月扶下了床,两人来到沙发边。
瓷瓷把纸摊在茶几上,提笔写了一个行楷的?轲?字,不同于她平常的字体,而是与轲记的徽记一模一样。
尹新月道:“轲?这个字怎么有点眼熟?”
张启山深深看了一眼瓷瓷,心里有所猜测,“是轲记的标识,一个贩卖军火粮药的势力,拥有国内最好最大量的货源,但行事低调,甚至称得上隐秘,因为至今其核心都不被人所知,很多交易还都匿名执行,想要买轲记的东西,只能联系上分线的管事。”
“轲记?”尹新月想起来了,“是了,它是新月饭店的药品武器供货商,所以我觉得眼熟。”
张启山神情严肃起来,试探着问道:“瓷姐,我依稀记得,您跟我说过,轲,是您亡夫的名字?”
瓷瓷看了看三人,笑了笑说道:“佛爷猜的没错,轲记确实是我的,我搬来长沙后,就已经把轲记交给不逊打理了。”
张启山顿了顿,又问:“上次的事情,张不逊就是去交接货物才被围困的?”
瓷瓷点点头,“轲记从不站队任何势力,不会在明面上对哪一个队伍甚至党派表达亲近。不逊当时愿意留守,有他自己的考虑,但并不适合广而告之,是隐瞒了轲记的身份去的。所以,上次的事情,确实是解九爷和佛爷帮了忙,不必再提。”
瓷瓷打开手里的印鉴,在?轲?字纸上,半压着墨线印了一个同形的印泥徽记。
“佛爷,借府上电话一用。”瓷瓷说道。
副官立刻上前,扶着瓷瓷过去。
只是失了血,倒也不至于站不稳。
不过想扶就扶吧。
瓷瓷联系了留守安排在长沙城外的轲记手下,让他们到指定地点接应保护张启山。
把手里的落印字纸递给张启山:“佛爷,这是信物,到时候轲记的人会安排好,照顾您和夫人。”
至于怎么出城,张启山已经醒了,自然不是问题。
“瓷姐!”张启山知道,这一次是承了大情,特别还是承她的情。
“不必多说!”瓷瓷认真道,“佛爷,早日回来,守护好长沙,守护好长沙的人。”
“好。”张启山接过字纸,面容坚定。
瓷瓷又看向一直站在她身侧的副官,笑着说道:“小副官,我那暗室是有密道的,你接应了红二爷,带着他从密道进去。”又对副官仔细说了暗室进出通道的位置以及方法,“陆建勋恐怕在沉春馆留了眼睛,从粮店走安全一点。”
副官认真点头道:“我安顿好二爷就去找八爷和佛爷会合,东北一行怕是要耽误一段时间,你留在长沙,要照顾好自己。”
瓷瓷看着小副官眼里的担心,沉默着笑了笑,才又道:“此去东北路远,交通不便,轲记在各地都有粮铺或者隐秘的据点,带着轲记标识的车子,一般也不会有人为难。你拿着这枚印鉴,可以沿途调用轲记的资源,凡是见此印鉴的轲记人,都会听你的安排,全力给到你支持。”
瓷瓷竟把印鉴递给了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