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说:“既然将军认为这件事情萧何去办合适,那么,就请将军出面,交代萧何去与韩信交通。”
张良猜到刘邦会这样安排自己,也知道不能再推托,笑着说:“臣乐意效劳!”
张良不敢耽搁,迅速来到萧何处,对萧何说明了刘邦的意思。
萧何一般不在同僚面前喜怒形于色。
萧何装得住,萧何说:“这是将军为我招揽的差事,将军还得教我怎么与韩信交通!“
张良不卑不亢地说:“我听汉王的吩咐,为汉王跑腿。如何与韩信交通,汉王没有交代,我不敢饶舌!”
萧何并没有想听张良为他出主意的意思,只是认为张良为自己揽事,有点不地道,而借机撩拨两句,张良自然知道萧何的意思,回敬得也颇为高明。
张良走了,萧何去见韩信!
韩信这几天刚刚改封为楚王,还留在汜水。两人见面。寒暄了几句。萧何便直奔主题,对韩信说:“我这次来,是受汉王委托。汉王想借助楚王在诸侯王中的威望,替他办件事情。这件事情关乎天下安宁,百姓福祉,涉及江山社稷,子孙万代。是一件责任重大、光荣、神圣的使命。汉王说,完成这件事情非楚王莫属,汉王本想亲自与楚王交通,但又顾及到方方面面,最后认为由我来交办合适!”
萧何饶了一大圈,还是没有说清是一件什么事情?
韩信觉得丞相的这些做派不可思议!便问:“汉王想要我办一件什么事情,让丞相如此开不了口?”
萧何说:“汉王想做皇帝,要楚王带头提议。并让其他诸侯附议。这样的事情,汉王自然张不开口,也只好让我这个丞相代办。这也是丞相分内的事情,我来找楚王,是因为我与楚王的关系,猜到楚王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
韩信笑着说:“汉王如此看重我,丞相如此信任我。我定当竭忠尽智,忠心耿耿地办好这件事。”
萧何走后,韩信想:这是张良为刘邦支的招,是想借此试探我。自己办不办理这件事情,刘邦都会做皇帝。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自己不去办这件事情,自然有人愿意效劳。到时,刘邦会给自己找岔子。自己去办这件事情,只是暂时平息了自己与刘邦的恩怨。到一定的时候,刘邦还是会找自己的岔子。为了暂时的平静,为了有时间准备与刘邦的交锋,自己还应是勉为其难,尽力为刘邦办好这件事情。
韩信利用自己留在汜水的时间,周旋在英布、彭越、韩等诸侯王之间,促成了为刘邦加封皇帝这件事情。
汉六年春正月的一天,楚王韩信提议,其他诸侯王附议,上疏说:“楚王韩信、韩、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原衡山王吴芮、赵王张敖、燕王臧荼诚惶诚恐冒死上书,大王陛下:以往秦朝无道,神人共行诛讨。大王首先俘虏秦王子婴,平定关中,功劳盖于天下。存亡定危,救败继绝,以安定万民,功高德厚。同时又施加恩惠于各个有功的侯王,对他们裂土分封。现在各侯王封地及名分已定,而和大王同称王号,没有尊卑之别,如此则大王显着的高功盛德,就不能宣明于后世。因此臣等冒死再拜请上皇帝尊号。”
汉王辞谢道:“寡人常闻帝号归于圣贤所有,名不副实的名号,是不应取得的。今日诸位侯王都推举寡人称帝,寡人怎能领受得起?”
诸位侯王都禀道:“大王崛起于民间,消灭乱秦,威震海内。后来又以巴蜀偏僻之区为基地,从汉中推行威德,诛讨不义,封立有功,平定海内,功臣都得到封地与食邑,一律论功行赏。大王的恩德遍于四海,其他侯王都不能与之媲美,尊为皇帝是名实相副,愿大王能满足天下臣民的愿望。”
汉王说:“诸位侯王如果说寡人称帝有利天下人民的话,那寡人就认可了。”
于是各位侯王及太尉长安侯卢绾等三百人,与博士稷嗣君叔孙通谨择吉日二月初三日,上皇帝尊号,汉王即皇帝位于汜水以北的济阴。尊吕后为皇后,太子为皇太子,追赠已去世的母亲为昭灵夫人。
刘邦如愿以偿地做了皇帝,坐在皇宫里喜不自禁!一时心血来潮,让侍卫弄来纸张笔墨,刘邦挥笔疾书:
八百年周氏兮香火远去,
三十年始皇兮梦成黄土,
三年霸王铁骑兮漂流乌江浦,
万世不变兮汉家楼宇!
刘邦写完最后一个字,把如掾巨笔抛向空中,双手叉腰,仰天长啸!
刘邦笑声未断,一个姓虞的将军进来了,他打断刘邦的笑声,报告刘邦说:“有个叫娄敬的人想见皇帝!”
刘邦盯着虞将军吃惊地问:“娄敬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四易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