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梨微微直起身子:“何罪之有,说到底本宫还得唤周太医一声表哥呢!”
女子的声音格外动听,那句表哥让周泽礼染起一抹异样的情绪,他低着头:“微臣不敢。”
他即使是在宫里当差,但也是知道沐家表妹进宫的消息,听说皇上还格外恩宠。
“你可知本宫唤你来所为何事?”沐梨又重新靠在贵妃榻上,语气懒懒的道。
“还请娘娘明示。”周泽礼沉声道。
今晚是他当值,有位宫女来太医院找他,说是清筑小院的沐容华有请。他开始还未反过来,后知后觉知道沐容华就是那沐家表妹。
沐梨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丝帕:“劳烦周太医瞧一瞧,那珍珠可有什么问题?”
长袖顺着沐梨的指向看去,心下一愣,看这珍珠的品相,应该是是沈贵人的吧!她家娘娘何时捡回来的?
周泽礼上前,小心的拿起丝帕,他先是端详了片刻。
“周太医这么一看便能看出问题了?”沐梨一脸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周泽礼的面上划过一丝尴尬,随即捧着丝帕往鼻尖凑了凑,随即道:“娘娘,这珍珠上被人抹了硫磺粉。”
沐梨蹙眉:“硫磺粉?”
“正是,硫磺粉接触到皮肤会有瘙痒的症状。”周泽礼点点头,解释道。
沐梨低头思索了片刻,这就是了,有人在这珍珠上面抹了硫磺粉,沈莹戴上了,脖间瘙痒,去挠故而不小心扯断了璎珞,珍珠尽数掉落,导致柔淑妃滑倒。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本宫教你吧?”沐梨挑眉看着他。
“娘娘放心,微臣明白。”周泽礼低头说道。
沐梨很满意他这副样子,朝外面喊了一声:“善舞,送送周太医。”
“是,娘娘。”善舞看向周泽礼,说道:“周太医请。”
“微臣告退。”周泽礼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长袖像是也明白了自家娘娘的用意,问道:“娘娘是怀疑柔淑妃小产一事另有隐情?”
“沈莹就是再胆大也不敢谋害皇嗣,何况是自己亲自动手,不过是替罪羊罢了。”沐梨语气淡淡,神色不明:“容妃还真是好算计。”
她是不是该庆幸容妃没有算计到她身上呢?
善舞倒吸一口冷气:“娘娘,容妃……容妃她怎么敢?”
“她有何不敢的。”沐梨冷哼一声。
“那娘娘查这珍珠的事是想帮沈贵人脱罪?”善舞观察着自家娘娘的神色,问道。
沐梨冷笑道:“善舞,你家娘娘可没有这么好心,沈莹如何与咱们何干。”
她沐梨不是圣女,今日查明这珍珠的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娘娘说的是,她只能算是遭报应了。”善舞愤愤的道,她可没忘记在御花园沈莹是怎么耀武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