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到自归流。来日蟾宫里……”
李仙蕙结尾道:“折桂占鳌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应速度几乎不相上下,谁也没有留意,车子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只听到车轮轱辘轱辘地转,眼见走了许久仍然没有到,卓越这才有些怀疑,问了一句:“到了吗?”
外面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热情,冷冷地回了一句:“到地方自然会叫你们下车,慌什么?”
卓越不言语了,揭开车帘,想要看看究竟到了哪里,哪知道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黑布。他大叫道:“你们做什么,快把车窗打开,我要透透气!”
外面那管家说道:“家主身份尊贵,不便向外人泄露真正行藏,公子暂时忍耐,就到了。”
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觉得越走越冷,卓越道:“太冷,给这位女客准备一个手炉吧。”外面却没有人回应。他想强行去撕扯那曾黑布,就听车篷外啪的一声,有人似乎用鞭子一类狠狠地抽打车篷,他猝不及防,连忙缩手。
“他妈的谁再敢不守规矩,惹恼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两个人这才知道异常,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焦虑。
怎么办?
都无奈苦笑。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弱女子,还能怎么办?只能随人摆布。
卓越强自镇定,示意李仙蕙不要慌,继续道:“渴了,给我们弄些水。”
外面人冷冰冰地回一句:“水,没有,只有血和尿。”说话已经非常粗鲁,却也换了人,再不是刚才的声音。
这回,真的是被绑架了。
卓越暗自苦笑,都怪自己求购心切,不仅害了自己,也连累了本不相干的李仙蕙。
于是他又说:“你们想做什么?”
外面冷冷地说:“爷爷作诗填词都不会,就会两样活计:绑票和撕票。如果你们家人怪怪的送上钱,就是绑票。如果敢不交钱,嘿嘿,小白脸,你就要被一刀一刀剐了。漂亮的娘们吗,就等着给弟兄们做压寨夫人吧!”
啊!
李仙蕙终于知道害怕,躲进卓越怀里,瑟瑟发抖。
卓越抱着她,一边拍拍她后背,一边深呼吸几口,道:“你们无非就是想求个财,卓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但一些酒钱还掏得起。你们按规矩来,钱自然有,否则,惊动了官府,只怕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外面人冷冷地地说:“官府算个屁!你们的县官州官每年都要孝敬……”说到这,自觉失言,突然住了嘴。
卓越突然想到前几天在张翰友家听到的一个名字,问了一句:“你们的主人是位王爷?”
外面人冷笑道:“小子,给你留着路你不走,非要往地狱里钻,到地方了,下来吧!”
二人刚一下车就被外面的几个人揪住,半拖半拽,拖进一个黑黑的石头房子里。
原先的车夫家人都已经不见,换上了两个面目狰狞的强盗。就听抓住卓越的强盗说:“小子,你渴,爷爷也饿了,等会要挖出你的心来下酒。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九泉之下,可别怪爷爷心狠。”
另一面那个强盗不怀好意的笑了:“小娘子天姿国色,可比窑姐儿美多了。他好杀,我好色。你乖乖的,待会叫你死的痛快些,否则,一定玩够了才杀死你!”
“救命啊!”
李仙蕙突然大叫。
那个要杀卓越的强盗一边把卓越的手臂扭到背后要反绑,一边对另一个强盗说:“小子别吃独食,绑好了这小子,爷爷也过去……唉哟!”
突然松手,双手捂着裆飞向门外。
原来卓越见李仙蕙要吃亏,情急之下,腿拼命地向后抬,一招反撩阴腿,正踢在那强盗裆部。
若在平时,他只是一介书生,这一下也不过叫人痛一下,可是自从他和美蕙双修以后,已经有了不凡的内力,那强盗做梦也没有想到白面书生原来是武林高手,惨叫着变了飞人,狠狠地率出门外,挣扎几下,不动了。
卓越不管他的死活,也无暇考虑是不是防卫过当,奔向那个要欺负李仙蕙的强盗,“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不是很横吗?有种过来啊?”他虽然读书,但久作朝奉,三教九流人接触多了,自然有一股市井气息,和其他书呆子原本不同。
这强盗没有想到卓越一个白面书生也会爆粗口,又见他一脚踢飞另一个强盗,不知道他斤两,毕竟有些害怕,猛的一推,把李仙蕙推向卓越自己则趁机逃向门口。飞速关上门。咔嚓一下上了锁。
想必是翻动另一个强盗的身体,一边骂道:“真的挂了!特么这小白脸真狠!先饿你们几天,看看你们还狂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