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坊主,在下早便提醒过,如今这世道,轻信他人,可是很危险的……”
当穆清逐渐从昏睡中清醒时,只能模模糊糊记起昏倒前耳边传来的那声熟悉的话语,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中招的。
青鸩见穆清醒了,连忙挪了挪身子借力让穆清坐起,直到这时穆清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竟被麻绳紧紧捆绑,青鸩同样如此,而二人此时所处竟是在一个正在行驶中的人力板车上,不过这拉板车的车夫却是戴着斗笠蒙着半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见那车夫压根不理睬车上的动静,全然不担心两人会使计脱身,加之察觉到身体软弱无力应该是被人下了药,穆清便知此时想逃已是不可能,于是没有纠结其他,直接问道:“青鸩,这是怎么回事?乐少言呢?”
只瞧青鸩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狠狠骂道:“那混账东西把我们卖了!”
穆清蹙眉,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想,还是问道:“怎么说?”
“还记得她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吗?那帮戏班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专从江湖各地掳来姑娘家,借伍仁村绝迹林的偏远地势地貌掩护,打着比武招亲的幌子贩卖人口!”青鸩解释完后,又想起先前所看到的乐少言的所作所为,便又道,“可还记得那只烤鸡,那混账东西当时就已起了心思下了药,等你我跟到那巷中时,她先是偷袭点了你的睡穴,我身上药效发作不敌她和她的帮凶,这才落得如此地步。”
经青鸩这么一提点,穆清猛然想起乐少言当时递烤鸡时有一个显眼的拭灰举动,现在想来这奸诈狡猾的女混子定然就是在那时借助衣袖掩人耳目偷偷下药的。
也不知这究竟是何药物,不仅无色无味服用后神不知鬼不觉,还能如此精准地控制药效时间,更不知乐少言一介市井混子是如何获得这药的,莫不是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已经很久了?
想到这里,穆清神色越来越深沉,恨不得立即找到乐少言问个明白,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穆清只能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拉回思绪,并在心中告诫,不行,不是想那女混子为人的时候,若她真已堕落到如此地步,到时候也只能……
车夫瞥了一眼已然陷入沉思的穆清,冷笑道:“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身中那女混子特制的软筋散,现下内力全无使不上劲的,看你们还有几分姿色,不如老老实实安静待着,我们老大看你们长相如此,心情一好说不上还能给你们挑个富裕点的好人家。”
“无耻!”青鸩破口大骂,愤怒的想要冲上去,却因那手脚上所捆麻绳而无能为力。
在穆清摇头示意下,青鸩终于放弃折腾,任由车夫拉车,也不知这车到底要驶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