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飞停手说道“不好意思,力气不够大,砸了这么多下才砸断,真不知道是我不给力,还是你骨头够硬。希望你的嘴也像你的骨头一样硬,那样我一定会有很多乐趣的。”说着陆振飞又举起石块,准备砸向另一条腿。
刀疤见势立即说道“别别别,有然后,有然后,别砸了,别砸了,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陆振飞讥笑道“你最后全身还能留下多少完整的零件,就看你说的精不精彩了。”
刀疤立马接话“精彩,一定精彩。
两年前,钱塘县被大水淹了,当时朝廷发粮赈灾,王县令偷偷的把赈灾的米面都换成了陈年的黄米和发霉的面粉,还掺了沙子和碎石。当时,饿死了不少百姓,后来都被串改成病死的报了上去。
去年,朝廷拨款修补被大水冲坏的大坝,大部分的款都被王县令贪污了,只用了很少的钱,弄了些碎石泥沙稻草装袋,然后填进大坝里。
还有年初,借着万贵妃病逝的消息,增收了渔民和桑蚕民的一成赋税,说是为万贵妃置办些送行的行头。其实都是落入了他自己的口袋。
这些事情都是我帮着给办的。”
说完,刀疤偷偷地看着陆振飞,想看看陆振飞是什么表现。
其实,刀疤心里还有一层打算,此时的大明虽说锦衣卫很行无忌,拥有监察百官,巡查缉捕的权利,但是,那是明初的时候,到了朱佑樘这会儿,东厂的势力已经是一手遮天了。
东厂不仅拥有监察百官的权利,还有监察锦衣卫的权利,所以,很多官员其实并不怕锦衣卫,更多的是讨好孝敬东厂的人,来牵制锦衣卫。
这也是皇帝所默许的一种已经变样了的制衡。
而刀疤知道,王县令和本地东厂的人是有关系的,所以,刀疤才敢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不说是死,说了还有机会活,而且,一旦陆振飞去搞王县令,最后没搞定,被东厂的拿了,那么,自己还有报仇的机会。
然而,陆振飞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又要立功了。
不过陆振飞也不是鲁莽的人。随即,又对其他几个混混挨个审问。不仅证实了刀疤的那些话,还倒出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垃圾事情。
甚至还有人口拐卖的营生,只是他们只做中间一环,并不清楚最后流向哪里,陆振飞也只是先记下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王县令的事情报上去。
于是,陆振飞吩咐他们看好刀疤几人,就准备回卫所去跟陈正林报告此事。
离开之前,陆振飞对着陆雨他们几人说道“这是一次不完整的教学,主要是我们的询问对象太不硬气了。本来砸骨头这种都只能算是前奏,后面还有针刺指甲缝,钳子拔指甲盖,针刺咯吱窝,铁锤,管饱水然后揍肚子,玩法可多了,以后慢慢演示给你们看。”
听到陆振飞不在意的说着这些话,刀疤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恐慌,还好自己招的快,不然铁定被玩死。
而陆风几人只觉得,同样是孩子,陆振飞懂那么多,真厉害,丝毫没有感觉到陆振飞话语中的冷漠与残酷。
陆振飞就这样带着陆风等人崇拜的目光以及刀疤恐惧的眼神坦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