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辰抬起头,帐内只有她、永安帝和墨言帆三人。
年逾四十的永安帝头发花白,眼角有着深深的法令纹。
“你就是落星辰?”
永安帝先是问了几个确定身份的问题,然后切入正题:“你父亲的事情你知道吧!你的母亲和姐妹都说是你下毒,对此,你有什么好说的?”
“臣女冤枉,望皇上明察!”
“哦?”
“皇上觉得臣女像个傻子吗?”
这话一说,永安帝倒是认真的打量了她几分,见她眼神清澈,相貌出众,哪怕面对一国之君她也进退有度,不慌不忙。
永安帝摇摇头。
“皇上你看,你也觉得臣女不是傻子,那臣女岂会蠢到把毒下在自己给的药里,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大家我自己给自己的父亲下毒吗?”
“你的话不假,但是,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
“皇上给臣女两天时间,臣女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朕很欣赏你的临危不惧,但,你有什么理由让朕给你两天时间自证清白?”
落星辰不语。
说来也是,她初来京都,根基不稳,和皇家没有任何牵连,凭什么给她时间来自证清白?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落星辰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怎样让永安帝给自己两天时间。
过了许久,永安帝一声叹息。
“罢了,本来朕是想对你严办的,但谁让阿帆一早就过来替你求情,还跟朕打包票说两天能让你洗脱冤屈,既然这样,朕就给你两天时间。不过,你也有一半嫌疑,不能直接介入,就让阿帆替你去查,你只能提供消息。还有这两天,不可离开营地!”
落星辰不由看向一旁的墨言帆,岂知墨言帆也刚好在看她,俩人对视,似乎有无尽心事皆在这眼神当中。
永安帝看这俩人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挥手道:“你先退下吧!”
落星辰行礼退出帐内。
她看了看四周巡逻的侍卫,又往帐篷那看了一眼,心中有难以诉说的情绪堆积,她又想起了早上醒来叶欢对她说过的话。
“情是灵魂深处的感觉,是无论你想与不想,都无形地存在于你的脑海、你的心底的一种精神。就像,你深爱着你的父母或者亲人,你相交甚好的朋友,你爱着或者爱过的异性。这都是情。最美好的,大概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
她捂上自己的心口,情?
帐内,墨言帆虽然面上不显,但他的眼神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永安帝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手指微微弯曲。
“阿帆,你告诉姑父,是不是喜欢上落星辰那丫头了?”
墨言帆抿唇不语。
永安帝微叹,“你从小就聪明绝顶,应该明白,情
之一字”
“皇上。”墨言帆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情,更是如此。”从年少的相伴之情,再到如今的男女之情,唯一不变的,是他那颗想守护她的心。
他相信,她也没有变,她还是当年的落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