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发还在一旁嘀嘀咕咕“就一棵树,还要个啥说法......”
妈的!不想要这个儿子了怎么办?
“你他娘的是不是虎啊?这是咱村的镇村古树!镇村的树!”
“桑家村还没有的时候,它就在了!”
老村长痛心疾首的怒吼。
“怪不得咱村穷呢,指不定就是它镇的是之前的村子,不是咱桑家......啊!爹你又打我干啥!”
桑德发以为自己很小声的嘀咕老爹听不到,结果还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老桑家一家子: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真的很想笑出声......
“你他娘闭上嘴行不行!老子一听见你声音就感觉活不下去了!”
一把年纪了,还要这么歇斯底里训孩子,老村长感觉自己真的要活不到明天了。
见自己老爹一副随时要嘎了的样子,桑德发终于默默地闭上了嘴。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老村长看着躲在人堆里的罪魁祸首突然感觉格外顺眼。
这小姑娘看着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还怪讨喜的。
自己刚刚那么凶,没吓着她吧?
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一愣。
赶紧甩两下头,想把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这才又用力的敲了几下手里的锣。
场面终于再次安静下来了,见众人都盯着自己。
一时语塞,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咳咳!那个......哎!”
老村长重重的叹息一声,垂下了头。
先把伤人的事解决了,别的再说吧。
总不能眼睁睁等着人来要孩子的命。
再次抬起头,面容凝重的看向众人。
“你们都说说吧!这事该咋解决?”
虽然那个小八下手最重,但是别的孩子也参与了。
按照那些当官的尿性,不可能他们把小八推出去就完事了。
而且桑家村和大河村积怨已久,这回他们被逮着把柄,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桑家村的。
“要我说啊,咱给这些孩子送出去避避得了,找不着人他们能拿咱咋办?”
“那么些孩子呢!能送哪去,我说啊!他们要是愿意要钱咱就赔钱,非要闹事就干他丫的,反正是他们先动手的,这事咱占理儿。”
“那孩子爹是衙门主簿,衙门来人咱也干啊?”
“咋不能干了?大不了干完咱直接进山继续当土匪去!不然给他们惯得以为咱桑家村好欺负,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衙门要敢来咱就反了他!这两年受的气够多了,咱不受了!”
之前大河村就和桑家村摩擦不断。
大河村是之前战乱时各处流民汇集在一起成的村子,后面吸纳的人越来越多,就仗着自己村子人多各种欺压周围的小村子。
可欺到桑家村头上的时候,桑家村可不惯着他们,楞是打到他们看见桑家村的人都绕道走。
主要是大河村人心不齐,真遇到事的时候只知道顾着自己。
桑家村就不一样了,祖辈们都是一起拼过命互相依靠才活下来的,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姓。
惹一个姓桑的,马上来一村姓桑的。
可自从前两年,大河村村长家的姑爷当上了衙门主簿,他们就又开始不老实了。
因为主簿的原因,桑家村的税收都比别的村子高了两成。
桑家村不是没有会读书的人,也不是供不起,只是一有好苗子到了快要考试的时候,大河村的就去作妖,最后闹的人家不让他们考了。
以前镇上先生还愿意收桑家村的孩子念书,自从大河村姑爷当上主簿,先生也不敢收桑家村的孩子了。
桑家村名声也是大河村的弄臭的,现在是男的娶不上好媳妇儿,女的也难嫁出去。
因为这种种原因,所以一开始大家知道自家孩子给大河村的人打残了,那都以为来开表彰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