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学来的死动静。
谢星一个扑腾,半趴在床沿边,双手合十,朝着君澜谨道:“尊主,您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好像缺了点什么?”
君澜谨不知道这人要演什么戏,于是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有什么事?”
谢星轻咳了一声,对着手指,道:“马上就要月中了,尊主,那毒的解药…”
君澜谨冷笑一声。
刚才在院中,她劝齐熠将百毒蛊自己保存,不要给他的声音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虽说他的性命也不过只剩下半年,但她如此,君澜谨也是真的蚌埠住了。
好话不过大脑全都说,心里是半分波澜都没有啊。
这个女骗子。
他睨她一眼,“你又能拿什么和本尊来交换这颗解药呢?
“尊主想要什么?”谢星问。
君澜谨道:“没想好,届时再说吧。”
谢星:“……”
她张了张嘴,还想要在说什么,就被君澜谨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退却了。
这人的心情也是阴晴不定,这会儿又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
谢星想不通,但这鬼王的目的没有达成,暂时不会让她死。
谢星便出了房门。
………
是夜。
雨下的毫无预兆,大雨倾盆而泄。
山路上,一辆马车踏雨而奔。
宋青扬坐在马车之中,手中拿着书本,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稍稍抬头,眸光朝着车帘外看去。
“咻咻咻!”
忽然,一阵破空声响起。
无数箭羽直逼宋青扬的这马车之中。
彼时,山坡之上,一个黑色穿着斗笠的身影站在树梢之上,他手中拿着弓箭,拉动弓弦,箭尖直指下面的车帘。
车帘飘开,露出里面穿着红色状元袍的宋青扬来。
他一松手。
只听咻得一声破空声,箭直破雨点,直奔宋青扬的脑门儿去。
就在这关键之时,马车一个踉跄,宋青扬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恰巧避开了致命一箭。
“嗡!”
箭插进了车壁上。
宋青扬神色一震。
只听见箭雨全都打中在车上,将原本好好的马车打成了一个刺猬。
外面驾车的马夫瞬间毙命。
宋青扬脸色大变,他立马掀开车帘要从里面出来,冰冷的大雨打在他身上,瞬间将他的衣袍浸湿。
刚站在马车外,便有无数把剑指着他。
宋青扬站在原地没动。
面前这些人压根不知道是什么人,一个个穿着黑色劲装,蒙着面杀气十足的模样。
片刻后,这群拿剑指着宋青扬的黑衣人让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披着斗笠的男人。
男人的容颜隐藏在斗笠之下,瓢泼的大雨模糊了视线,叫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状元郎。”轻漫的声音响起,那戴着斗笠的男人稍稍抬头,露出一张带笑的容颜来。
“我们主子说,状元郎要么答应为我们主子做事,要么今夜便葬身在这荒山野外。”
“状元郎该如何选?”
宋青扬冷着脸,“你们主子是何人?”
那人抬手,掏了掏耳朵,嘶了一声,“这句是废话。”
“我只想听,同意还是不同意。”
尾音带了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