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金色纱幔,从空中倾泻而下,洒在县君府门前。
门前停了无数辆马车,都是前来恭贺乔迁之喜的宾客。
德妃派了贴身嬷嬷为县君府坐镇,在府门前协助沈霜月迎接宾客。
县君只是正五品,但是不少一品诰命夫人带着家眷前来送上礼物,参加宴席。
京城还是有骄纵大小姐的,于她们而言,沈霜月的身份不配她们亲自前来参加宴席。
可在看到母亲如此恭敬的对在府门前迎接的下人说话时,纷纷咽下心中不满,只能待坐到位置上时,小声跟密友抱怨。
但是……
门前唱和声不断:“三皇子驾到!贺礼为千年沉香木雕如意一尊,愿县君府如意吉祥,万事顺遂。”
“四皇子驾到!贺礼为云母翠玉屏风,愿县君府生活似此屏般瑰丽,雅韵悠长。”
“五皇子驾到!携礼是吴道子真迹《富贵牡丹图》,祝县君府花开富贵,荣华永驻。”
“六皇子驾到……”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没人能想明白为什么五位皇子会来参加一个县君的小小乔迁宴。
而且这五位皇子好似不合?
五人落座后,能明显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身上。
三皇子虚弱地咳嗽了几声,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四皇子身上:“真没想到四弟也会来参加沈县君的乔迁宴,这是想放弃苏姑娘了?”
四皇子前来乔迁宴只是不敢再与沈霜月闹僵,并不想参与这四人的战争。
无奈地笑了笑:“是苏姑娘顾虑沈县君被人小瞧,苏姑娘说她身份……”
“那是苏姑娘多虑了。”三皇子没心情听四皇子后面的说辞,直接打断他的话,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看向五弟。
“五弟,你可真有心,吴道子的真迹,想必沈县君喜欢的紧,只可惜沈县君平日不观赏字画,恐怕会浪费了你的心意。”
小霸道五皇子冷笑:“哪里有三哥有心?千年沉木价值不菲,如意的寓意也比我荣华永驻对沈县君有吸引力,可惜沈县君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六皇子:“两位皇兄为何偏要比个高低?我们应该兄友弟恭才对。”他露出特意让霜月在手腕上咬的牙印,“两位兄长一向眼力过人,看看我新得的手串?”
他看向自己手腕,才装作不好意思地把袖子放下:“瞧我这记性,竟然忘带了。”
三皇子好似受了刺激,咳嗽频频。
五皇子攥紧酒杯,手背上青筋暴起,冷声道:“没想到六弟有自己咬自己的习惯,这个习惯还是改掉为妙。”
七皇子在一旁疑惑地问:“为什么我看着不像是六哥的齿印呢?”
三皇子咳嗽声音更频繁了些。
七皇子实话实说:“三哥,你身体不好还是去休息吧,别打扰了姐姐的乔迁宴。”
三皇子:“你闭嘴,惯会用无知当利剑。”
“我只是担心姐姐,我哪里做错了吗?”七皇子表情有些委屈。
五皇子:“没做对过。”
六皇子:“不想听到你说话。”
七皇子泪眼朦胧看向四皇子:“四哥,是我错了吗?”
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一起看向四皇子,语气暗含威胁:“四弟/四哥,慎言!”
四皇子手微微颤抖,心里无助呐喊:你们争归争,问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