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虎又说了一句,“可惜了,这么好的武技天赋,血脉却那么弱。”
历来,武道新生大赛的参赛者,武技最强的也只有大成之境,从来没有达到过巅峰。
而在他看来,冷风的武技不仅仅是巅峰之境,大概率是很早就达到了,看起来无限的接近圆满,所以木虎也是感到有些惋惜。
“啊呀,太爷爷,你已经看了他们的比赛啊。”木瑾香有些惊讶,自己太爷爷好勤快。
“怎么说都是小红的比赛,太爷爷自然要看一下的。”木虎说道。
“嘿嘿,大概也是好奇其他人吧。”木瑾香说道:“但他才高段位,真的有实力打进冠军争夺赛么,历来能争夺冠军的至少也是准武者。”
“别小看武技的实力哦。”木虎说道:“觉醒者阶段,武道等级还没到完全碾压的程度的。”
“好,那我押他了,这下又可以大赚三万多。”木瑾香美滋滋的,心里都在数钱。
.
这次冷风在训练场又弄到了二十六个潜能点,然后就是第三轮比赛的来临,在临州市赵庄武道馆,仍然下午。
对手是弓箭手,冷风自然装备上了大圆盾。
使用盾牌是会影响武技的发挥的,除非是专用的剑盾流武技,但武技熟练度还没巅峰时,使用盾牌,对付魔兽要安全很多。
而前期对付弓箭手则是极为高效。
可能是这个原因,这次的赔率不高。
“这人居然F级血脉,连武技都不用,就杀入了第三轮。”
“这场应该是他最容易的一场了吧,都装备上大圆盾了,武道新生大赛里,盾牌可是弓箭手的大杀器,历来没多少弓箭手杀入决赛的。”
“那可未必,据说这个裴辉的武技已经大成之境了,或许还保有没使用的大绝招,之前两场都是很快解决战斗。而那个冷风虽然有盾牌,但他每次都是利用拖延战术,消耗完对手体力再打败,遇上裴辉他还怎么采用原来的战术,他可是连武技都不一定入门了。”
“对,对,那个冷风是自学生,选武技比较困难,他血脉又那么差,自学生一般没钱才读,能选的武技也不多,肯定很慎重的。”
“那你押谁赢?”
“当然是裴辉啊,盾牌虽然对付弓箭手很有效,但现在的弓箭手可不是普通的弓箭手,我赌裴辉有绝招可以绝地反杀。”
“我也押裴辉赢。”
现在坊间已经基本认定冷风还没有武技,没选,或选了也没入门,最多武技刚刚入门。
历来武技大成之境的人里,军队预备生会占据很大一部分。
因为军队对胆识的要求很高,即便实力很强,见了魔兽就腿发软,或不敢杀魔兽的人,军队是不要的,其他条件再好也没用。
军人是要杀敌的,花瓶再漂亮再高端也只能观赏,不能上战场。
所以军队预备生的培养方式里更加注重实战,武院生最多也就为了这次大赛去训练场几趟历练一下,通常不会在觉醒者级别有太多实战。
军队预备生可不同了,报考时就要经历跟魔兽的厮杀。
成功入读后也动不动就要实战,对武技的熟练度提升还是很有帮助的。
裴辉的装备只有一张短弓,一壶箭,入场后,站到了右手擂台边沿,而冷风还是站在左手,距离擂台正中心五米的位置,跟裴辉相距有二十几米。
选手入场的常规站法是距离擂台正中,各五米的左右两边。
因为弓箭手不是擂台型选手,在擂台比赛上,弓箭手很吃亏,新生大赛的擂台长宽各三十五米,但对弓箭手来说仍然过短。
但优势也有点,那就是擂台上不可能有掩体。
所以,按照比赛规则,弓箭手的起始位置可以选择擂台最边沿,以拉开跟对手的距离。
主裁判仍然站在中间位置,两位助理裁判各自检查冷风和裴辉的装备,结束后主裁判吹开场哨,双方开打。
裴辉首先发起了攻击,跟之前两场马上开弓射击不同,这次蓄力了一下,然后射出了第一箭。
冷风是常规动作,抬起大圆盾护住自己,并随时用长刀打落箭矢,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裴辉,只要到了三米内,基本就是他赢了。
跟弓箭手的对决就是,攻击距离外,一直挨打,到了距离内,就可以一击爆杀对方。
近战者需要的是在距离外,怎么防住,或躲避箭矢。
弓箭手则相反。
觉醒者层级极少有人选身法的,即便是敏捷强化类血脉,第一门武技也要犹豫要不要选身法,因为前期时间也没有,选了身法,攻击手段没有,也没办法击败对手。
这就是盾牌的作用,对付弓箭的利器。
但那一箭过来,接触到大圆盾的那个瞬间,并没有发出箭矢命中盾牌时那种叮的声音,而是突然轰的一声。
爆炸了。
“出手就是大绝招,裴辉的武技果然大成了。”
“这次那个冷风要输了。”
“是啊,他要么扔掉盾牌,这样子过去必输无疑,要么连着自己被炸飞,更是直接完蛋。”
观众们瞬间沸腾了起来。
一般初级武技都要至少大成以上才可以使出绝招,甚至厉害点的需要巅峰才可以,冷风的冰之刃刀法就是到巅峰才能使出绝招裂空冰刃。
即便是相同品级的武技之间,自然也是有强弱差距的,包括易学性、威力等。
众所周知,爆炸箭肯定是绝招,普通盾牌能扛得住箭矢,但怎么可能扛得住爆炸呢,而且拿着盾牌必然影响躲闪。
在拥有爆炸箭绝招的弓箭手面前,盾牌没用。
事实上,在爆炸瞬间扔掉盾牌也需要极高的反应力,那种情况下都要输,何况直接连人和盾牌被炸飞。
但是,这些观众刚刚才出声以为冷风输了,就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因为随着主裁判嘟的一声哨响,比赛结束了。
“裴辉认输,冷风胜。”主裁判给出判决。
武道馆现场,随着哨响的那个瞬间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再次爆发出巨大的声音。
“哇靠,居然有这种事,怎么可能呢,太扯淡了吧!”
“有没搞错,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