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桑是禽兽将萧非鱼扔出去,从小大手中抢过来,扔到了院门外。
萧陌和秦柔桑只是临门一脚的距离,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他见秦柔桑脸色难看,萧非鱼又扑腾着要逃跑,便一手抓着萧非鱼,一边道:“我知道你委屈,从前也许是我的决定错了,哪怕不让你养育他,我也该亲自教导他,他今天这个德行,不怪你。”
秦柔桑冷笑道:“当然不怪我,他就是以后作奸犯科,也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说什么孩子话呢?就算你再生气,也抹不掉你们是亲生母子的事实,萧非鱼身体里也流淌着你的血。”萧陌见她实在狼狈,额头的伤也没处理,训斥的话便软的没有任何威力。
秦柔桑的手划过脸上的血,举着染血的手道:“他亲手将我的脑袋砸破,流出来的血就当断绝这层血缘关系吧。他不是不稀罕我是他的母亲吗?那今天开始我就不是他的母亲。我不是孩子话,他既然口口声声说他娘已经死了,那就让他的话成真吧。”
萧陌眼神变了又变,觉得秦柔桑被愤怒冲晕头脑,决定只说自己想说的:“从今天开始萧非鱼归你管,不论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教育方式,这个家里没有人有权利反驳你,连我也不行。哪怕最后萧非鱼依然废了,我也不怪你。再也没有人能把你们母子分开。”
秦柔桑用一种格外冰冷的目光看着萧陌,那目光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还有浓浓的惋惜。
秦柔桑全身上下都透着抗拒和冷漠的道:“也许你早两个月说这话,什么都来得及。但现在,我不在是你以为的那个我,这个孩子对我来说与陌生人无意。看见他我只会觉得痛不欲生。萧陌你可能还是不太了解我,那我就让你彻底知道我是个什么人。”
“我非常自私,非常怕疼。只想随心所欲的活着。谁让我不痛快了,我一定百倍还回去。谁让我疼了,我让他痛不欲生。谁让我不能逍遥自在了,我用尽手段也要让他悔青了肠子。你说我睚眦必报也好,说我阴险歹毒也罢,但这就是我。”
秦柔桑指着瞪着她的萧非鱼道:“这个小狼崽子今天让我感受到了痛不欲生的疼痛……”她抓着心脏的位置,还对刚才那种扭曲的疼痛心有余悸,她一定要远离萧非鱼,惨白着脸道:“我没有把他大卸八块已经是看在你所谓的血缘关系上了。不要逼我做出来你们认为的丧心病狂的事情。他萧非鱼对于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我知道你伤心,但孩子毕竟还小……”萧陌被秦柔桑的话堵的竟然词穷。
“他小,所以他想要弑母就是无辜的,就是无罪的?”秦柔桑脸上的讥讽更浓烈。
萧陌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心疼,平静而决绝的道:“若他今天真伤你致死,我会亲手杖毙他。”
萧非鱼小小的身子顿时僵住,虽然他还小,但他却知道杖毙是什么,因为他就亲自下命令杖毙过仆人,他知道那是死亡。这一刻开始,萧非鱼对萧陌不仅有敬畏,还有了恐惧!
秦柔桑惊悸的眸子里有了波动,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了柔光。可她还是坚定的摇头道:“这个院子我还能做主吧?你若让他进来我这里,那我就离开。萧陌,我不是在开玩笑。哪怕你不给我和离书或者休书,但大不了我不要了,随你们怎么污蔑我,诽谤我都可以,了不起以后改名换姓游走他乡不来这里,我会离开。不计任何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