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为什么?”
徐铁牛现在都在为萧衡办事,他让干啥就干啥,不过还是想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对此,萧衡并未多说,他清楚林叔此行的目的是帮自己通风报信,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衡将手中的图纸交给徐铁牛,“林嫂去娘家的路上会经过县城,我想让徐叔帮忙找个铁匠,把这个部件打好。”
“行,既然是你吩咐的事,那我也不多问了。”
说罢,徐铁牛也是爽快地拿走了萧衡手中的图纸。
想起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萧衡的心底也是一股暖意,“放心徐叔,回来以后我会告诉你这玩意的用处的。”
“行……但萧衡你也得注意身体啊,你看你脖子……”
萧衡的话徐铁牛倒是能照搬,只是他看着萧衡脖子上的纱布正往外缓缓渗着血,不知道萧衡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听罢,萧衡当即感受到脖子伤口处一阵刺痛,伸手一摸才发现,居然流血了。
有时候别人不说,就不会觉得疼。
知道自己受伤了,这才会突然反应过来。
“坏了,那日雪儿给我包扎好后,就没有管伤口了,看这架势,莫非是发炎了……”
他抬头看向徐叔,“没事徐叔,这伤口我自己会处理,你快去找林叔林婶吧。”
现在无论什么事,都比不上抵御山匪重要。
徐铁牛点了点头,立刻便出发了。
送走他后,萧衡一路来到了王婆家,找她借了些缝衣服的针线和剪刀,回家后立刻将云庐雪和司桃喊了过来。
“萧郎……呀!”
一掀开帘子,云庐雪就看到了萧衡那脖子上显眼的伤口。
外面的纱布已经被萧衡掀开,露出里面已经化脓的刀痕。
正如萧衡所料,确实是感染了。
“别急,没事的。”
此刻的他大汗淋漓,连忙摆手让云庐雪过来,随后看向司桃,“桃儿,将你之前带回来的酒拿进来。”
等待的过程中,萧衡让云庐雪帮自己擦拭了一番伤口处的浓水。
这小穷地方想要麻醉药简直是天方夜谭,萧衡只能咬着牙,强撑着感受那火辣辣的痛感。
“萧郎,酒来了。”
“行,放下吧。”
上次司桃带回来的酒还有半壶,萧衡直接举起来狠狠喝了几口,随后便将其全都浇在了布上。
“雪儿,拿这个,帮我擦一擦伤口,周围全擦一遍。”
他看不到自己的伤口,况且云庐雪的手法也温柔,不会让他太疼。
云庐雪有些不解,“萧郎,为何要拿酒……”
“消毒的……感染就是因为没消毒。”萧衡紧握着床单,“来吧。”
云庐雪点点头,开始缓缓为萧衡擦拭着伤口。
酒精碰到伤口,发出了刺骨的痛,但萧衡过程中一直咬着牙,直到擦完伤口,他已经流了一头冷汗。
“萧郎……”
见状,云庐雪扔掉了沾满血污的伤口,看着萧衡有些不知所措。
萧衡挤出个笑容,咬咬牙道,“现在,该看看雪儿你在王婆那里学的技术怎么样了。”
他拿出了针线,交到了云庐雪手中,“帮我把伤口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