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薛元寿急着回去伺候,没再多说,小跑着跟上了萧洵的步伐。
……
为心上之人安排好前路,太子之前的郁闷烦躁一扫而空,歇了个晌起来,颇有兴致,便让人在院中摆了桌案,对着满园春色描笔作画。
薛元德从弟弟那知道了晋王的境况,心里也得唬了一跳。
这位爷的事,他绝不敢瞒着太子,赶忙着就报了上去。
太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晋王从西苑出来,满面红肿?”
薛元德:“奴才没亲眼见着,但晋王殿下近身伺候的是奴才的亲弟弟,说得真真的。”
太子:“看上去像是人打的?”
薛元德:“奴才弟弟跟着殿下多年,多少见过点世面,什么伤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太子觉得稀奇。
他这个弟弟的身手他很清楚,龙卫军几个身手最好的将领都要联手才能在他手下过三招,他自己若有心防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太子毕竟是知道萧洵和楚玥前世纠缠的人,略一思索,心中忽地生出一个猜测——
他这个傻弟弟莫不是自己把脸送上去让人姑娘打得?
薛元德:“殿下,您瞧,您要不过去看看,奴才听说,晋王殿下瞅着很是失魂落魄。”
如此,太子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两口子,定是开始清算旧账了;
而他弟弟明显是理亏的那个,落得这般也就不奇怪了。
“孤先不过去了,你替孤去一趟,盯着那小子上药。”
薛元德哎了声,片刻也不敢耽误的出门了。
“欠下的债,总有要还的一天啊。”
太子一边叹了句,一边落笔,将最后一株芙蓉画就。
将画放在一侧晾晒,太子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兀自轻轻勾起。
能有还的机会,已经算是万幸了。
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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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楚玥都是一个人窝在澄心堂,对外就说是不小心着了风寒,要精心修养。
江玉妍和江玉娆前来看过两次,确保她没有什么大碍后,就让她安心休息,等病好了再玩。
江玉妍知道表妹最怕无聊,就让江家的小厮下山,在集市上淘了许多的新鲜玩意,好多还是西域货。
东西买来,就尽数都送来了澄心堂,给她解闷。
楚玥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各色物件,心中一暖,郁闷了几天的心情也终于由阴转晴。
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伤神做什么呢?还有什么意义?
前世的事终归是前世,她现在要过好的当是眼下,是这辈子!
如果一味沉溺过去从而辜负了当下,那重生的意义何在呢。
就算这辈子没有萧洵,她也还有许许多多爱她、关心她的亲人,她还是楚府的姑娘,是爹娘和哥哥的掌上明珠。
她的人生,不会因为谁的缺失而失去原本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