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娇点头:“和我诊的一样,病人日常应当腰脊疼痛、身体沉重缓弱,有时还会出现言语混乱,另外,他在房事上应当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大夫讪讪,虽然大夫眼中不分男女,可听着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跟他论病人房事,他有点尴尬。
年轻妇人压抑的情绪彻底崩溃:“婆婆不怪我,真的不怪我啊……是夫君他、他压根就不行……”
老妇人大怒:“胡说八道!你们在污蔑我儿子!你们污蔑!你们污蔑!”
老太太爬过去,抱着醉酒的男人,撒泼打滚不许人靠近。
“你若坚持你儿子没毛病,那我们可就不管了。你可考虑清楚,你儿子这病我能治,如今是夏日,好生治疗,冬至之前,你儿媳就能有身孕。”
盛如娇声音不高,可还是让周遭的人瞬间安静。
老太太顾不得擦脸上的鼻涕眼泪:“能、能治?”
“今日在此处的人都可以作证,只看你想不想要做祖母了。”
“想!想啊!”老太太又哭又笑,“我二十岁守寡就拉扯着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要是没个后,以后老了谁给他端汤送水啊?神医,我给你磕头,我错了,我求你治好我儿子!”
年轻妇人也跟着磕头:“求神医赐给我们一个孩子!求神医了!”
盛如娇轻叹一声:“他们对你不好,你还想给他生孩子?”
年轻女人摇头:“夫君和婆婆开始对我很好的,夫君也勤快能干……婆婆年轻守寡,若不泼辣些压根没法将夫君养活成人,他们都对我挺好的,可街坊邻居总嘲笑我们一家……说我们断子绝孙……”
“我夫君他也是心中苦闷,才常常买醉……”
众人唏嘘,可恨又可怜啊。
盛如娇看着三人:“回春堂义诊三日,你们赶上了,我可以免费给你们看诊开药,但我要你们说出来,是谁让你们来回春堂闹事。”
“否则的话,恕我无能为力!”
她心中有病人,但不是圣母。
老太太擦了一把眼睛,咬牙:“是、是杏林堂的一个伙计,他身上穿着杏林堂的衣服,他说只要我听他们吩咐做事,就给我儿媳看诊,还给了我一两银子。”
说着还拿出了那块银子,哽咽道:“我知道他们是骗我的,可银子是真的……是我不好,是我猪油蒙了心!求神医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我以后一定给神医供奉长生牌位,再不敢做坏事了!”
盛如娇不解:“你既要找大夫的麻烦也该去对面的杏林堂,为何来我回春堂?”
老太太看了一眼刘大夫,低声道:“听那伙计的意思,是他们医馆有人瞧不上这位刘大夫……想着给你们添乱子的同时再把刘大夫挤走……”
刘大夫愣住,可想到了什么,又苦笑着摇头,嘴里喃喃出声:“报应、都是报应……”
他背信弃义去了杏林堂,现在反被杏林堂的人栽赃陷害。
“恭喜回春堂重新开业,我就先走了。”
刘大夫转身离开,背影透着潦倒。
事情处理完了,杏林堂的人也没敢露头。
盛如娇依照约定给男人看了药:“服药期间不要饮酒,你们若听我的,冬至之前必然有孕。”
婆媳二人感恩戴,连声保证一定会好好吃药,这才抬着依旧醉着的男人离开。
“继续看诊。”
盛如娇重新坐回到了案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