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错了,对吗?爹爹,女儿可以死,但是女儿的孩子不能死啊!羽儿,瘫了,梦儿又要被送去冲喜,刚出生的瑶瑶还那么小!娘走的那么早,画儿也是这样的结局吗,?不,画儿不甘!”
“就算要死,画儿也想在死前看看祖父和爹爹一眼,认个错!祖父,画儿好想你!”
……
看完血书后,沈定山胸口起伏不定,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气的端起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
沈腾风紧紧攥着血书,没几下血书在他手里便揉成一团,一向坚毅硬朗的面容也布满了沉沉怒意。
“混账,叶宸远这狗娘养的东西,竟敢谋害老夫的孙女,一尸两命,可恶!老夫非撕碎这头忘恩负义的狼不可!”
沈如画再不济也是他沈定山最疼爱过的嫡嫡亲孙女,叶宸远不过是个落败勉强继承爵位的侯爷,跟皇亲贵族半毛线的关系也没有,他怎么敢!
“爹!”沈腾风正压制着怒意里被自己老子的突然举动吓了一大跳,无奈的喊了一声,随即又陷入沉默。
当初他根本不看好叶宸远这个人,空有其表没有半点能耐,也不过是继承了父辈的一点头衔,却撑不起家业。
原本,该和他女儿登对的,是另一个不知道比对方出色多少倍的男人。哪怕是女儿的青梅竹马,也比叶宸远强!
偏偏,如画失了忆,性子也判若两人,根本想不起那人的半点影子,死活要嫁过去,甚至不惜与将军府撕破脸。
“还愣着干嘛,木头一个。自己女儿被欺负到这种地步,命都要没了,准备一下,过去为画儿撑腰!”
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亲孙女,沈定山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他起身推开门,尽管上了年纪却步履如飞,儿子沈腾风紧跟其后,一向不善言辞的男人心情瞬间迫切起来。
门外,端庄艳丽的妇人们齐刷刷望着这对父子,眼神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同样急不可待。
“等等,让老大老三媳妇陪我去就行。今天不是那两个小子要回来的日子,尤其是他,身份尊贵,你又是带过他的,不去迎迎也说不过去。”
“顺便的,诉诉苦,把这事漏出去。这一回不许木头疙瘩,好好说说!”
沈定山摸着发白的胡须朝着自家儿子翻了个白眼,便在两个儿媳的搀扶下带着一批人浩浩荡荡冲着侯府去了。
沈腾风的脚步顿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目送着父亲的背影离开,深深的吸了口气。
自己老子下的命令,只能听着,还能咋地。
其他几位年轻的妇人也只能失望的退下,顺便等待自己的丈夫一起凯旋归来了。
“夫人,对不起,奴婢没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好。”
妙兰踉踉跄跄地跑回来,跪在沈氏面前一脸悲戚。她把去将军府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对方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没关系,谢谢你妙兰,翠香你快帮她处理下伤口。”
沈如画虽然心里失望,却也觉得在意料之中。是她自己以前做的太过太绝,把话说得死死的,他们能不生气吗?
罢了,就看看靠着自己能不能度过这一劫了。就算过不去,也要想办法保全孩子们的安危,想办法送出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