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以巧言令色,博取圣上欢心。’
‘这朝中都是德才兼备之士,少有用言辞取悦上位者之人。
顾臣认为戴大人不适合再担任户部尚书一职。’
‘再者,户部尚书,管理的乃是国家财政,责任重大,关乎国本。
若戴胄这种阿谀奉承,奴颜卑膝之人都可担任此重任。’
‘长此以往,微臣担心危害社稷,还请陛下明察。’
‘陛下,裴相此言有理。
戴胄此人常以谗言媚上,言辞之间,巧饰其表,实则意在蛊惑圣听,图谋不轨。
臣斗胆请陛下陈明利害,以正朝纲。’
‘微臣附议,臣请陛下明察秋毫,辨忠奸于细微,罢黜戴胄,以儆效尤。’
裴寂身为宰相,上次见到戴胄他就有些不顺气。
这厮居然比自己还能溜须拍马,骚话不断。
如果长时间任由戴胄拍下去,自己迟早被他给顶了。
所以有些坐不住的裴寂立刻给自己一系的言官使了个眼色。
他要把这个威胁先给干掉。
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魏征扭头看了裴寂那一系的几个人,嫌弃的撇撇嘴。
什么都看不懂,乱弹琴。
李世民呵呵一笑,扫视出列的几个人,又看向其余官员。
“既然你们都说戴胄阿谀谄媚,巧令专营,败坏风气。
那除了裴寂这三个人,你们都怎么看啊!
呵呵呵!都说说,都别闲着,各抒己见,说说你们的看法。”
李世民说完就等着官员发言。
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毕竟得罪人的事,他们也不想做。
况且,财务部长拿着自己的工资条,陛下现在对他这么赏识,自己疯了才会跟裴寂他们玩。
“都没话说了?
没话说朕就说说,你们说裴寂是谄媚小人,偏离正道。
谗言媚上,予以罢黜。 ”
“朕还不傻,什么人朕分的清。
你以为他喜欢阿谀谄媚,还不都是钱闹的。
他知道朕有钱,朕的内帑有粮,他为了百姓能低下自己读书人的气节。
他为了户部能多些钱财,甘愿被人误解。
他为了从朕的内帑多哄点资源,堂堂民部尚书脸都不要了。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
你们以为朕傻么,戴胄真是那种阿谀之人,朕能把他从大理少卿提到户部尚书?”
“从朕打下虎牢关后,戴胄就当了我亲王府的士曹参军。
朕继位后把他提到大理寺少卿。
最后因为他清廉正直,朕把户部尚书交给了戴胄。”
“朕用七年,难道还看不清一个人?
还辨不出忠奸?
"您们让朕明辨什么?
是你裴寂之结党营私,亦非个别官员与世家间不可告人的密交。
李世民的目光冷冷掠过一些官员。
瞬间让他们心生惶恐,额头冷汗涔涔,身子不由自主地的矮了几分。
裴寂更是面色苍白,身形微颤,几乎都站立不稳。
擦着额头的冷汗向李世民请罪。
李世民念及对方毕竟是跟父皇嫖过娼的连襟。
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罚了他一月俸禄,以示惩戒。
李世民说完准备继续说建城的事情。
突然就看见房玄龄又开始保持那种酷酷,吊吊的样子。
“房玄龄,你今天怎么回事,你要仰着脖子干什么。
穹顶上有什么值得你那么关注!”
房玄龄没有多余的动作,依旧双手揣兜,表情肃穆。
‘陛下,臣也不想的。
但是臣听说,45度仰望天空,眼泪就不会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