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二,就是,随她,好看。
她看着对方红彤彤的双眼,她想伸手去抚摸一下他伤心的脸。
可自己的左手已经废掉了,只能微微垂眸遗憾收场。
齐行尘似心有所觉,他双手慌乱的将余若韵的右手抬起放在自己的脸上。
齐行尘没敢哭,只尽量让自己能发出完整的声音:
“娘亲...渝温...错..错了....”
余若韵听到了这一声真情实意的称呼,一半空洞了经年的心脏,如今终于补齐了。
她回了对方一个轻轻的笑颜,带着无比满足的语气“渝温,我心甘情愿换你们一帆风顺。
起来吧,该哄一下我们的小幺儿了。”
余若韵并不适应煽情,齐行尘也略懂她的意思,二人某种意义上都算知己知彼。
毕竟也算明争暗斗了好几年呢。
几番的聚散离分,周遭的误会隐瞒,如今都过去了不是,重逢不再负亲者,这才是对彼此最好的回报。
而一旁的钰笙生模糊又清晰的看到了...他原先一直拥有且最寻常的一幕。
这是他出事以来第一次,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这一幕,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至亲,又想起了那几天所目睹的一切。
头疼...好疼啊.......死了..他们都死了,再也没有他们了.....
钰笙野正在手忙脚乱的轻声哄着不断抽噎呜咽往自己颈肩埋的钰笙生。
二人上前一起帮着温哄,本以为只是小家伙触景生情伤心坏了,但事实证明这根本就不对劲。
这次不论怎么样都哄不好。
三人只能无措的看着钰笙生脸色慢慢变得煞白,渐渐的呼吸也跟不上来。
慌得不行,抱着人连忙出门跑着去找筱云笺。
几人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了刚好迅速掠来的二人。
筱云笺即刻接过钰笙生将其放在榻上,素手执针沉静翻动,不敢耽搁分毫。
筱云笺都快吓死了,蛊感一升忙不迭的就丢下手中还在调配的药,迅速拉着人掠起轻功赶来。
等施完针,筱云笺脸色也白了下来,哑着声“是...喘症,无法治愈的命疾....”
众人听闻,震耳欲聋。
筱云笺木讷的看着昏睡过去了钰笙生,僵硬着身体继续嘶声“我知道...我知道他自出生之时,就注定了他的一生都不会太健康。
更何况他这样小的年岁,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足以令任何一个人崩溃的事情。
我本想着有我在,我想着也给他精炼了体质,我已经足够小心了,我抱着侥幸的心态。
他初患幽闭之症之时,我极其不安,我总想着,只是一时的,总能治好的。
可是这次的喘症,是伴随终生的啊,这令我如何救治......
我这满身医术成了笑话,我连我的家人都无法治愈...
衿墨....怎么办啊..怎么办...神经之疾,真的...很难甚至无法治愈,他现在,已经有两个这样的命疾.....
如今减少此症发病次数的唯一方法,治标不治本啊!只能是将他脑海中最痛苦的记忆封存起来。
可若是有朝一日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他也很大概率会有危在旦夕之险......”
听到这,所有人都手脚冰凉,他们不敢相信,痛苦....将伴随着他们的宝贝...一...一生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