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似乎也看清了那东西,这种小鬼最是难缠,想当初三叔是怎么摆脱它的?我脑袋里竟然没有印象了。
闷油瓶摆脱了旺秽的牵制之后,他抄起阿贵桌子上的一个小瓷瓶就朝着它扔过去,力道非常大 ,而且又快又准,那个旺秽被砸了个满脸,整个飞了出去,尖叫着跑走。闷油瓶赶紧出去,把刚才放在门外的水拖进来,我在后面把门拴上,因为怕还有东西会破门,又把旁边的柜子拖过来抵住,窗户也全都关的严实。
这才松了口气摊在地上。
闷油瓶被旺秽抓过得地方上有一层黑色的印字,我用余光似乎能看见那个印子上有着森森的黑气,这东西身上可能有毒,我挣扎着爬起来取了点水给他洗干净,那个黑色的印记下面是一片红疹,但红疹没有扩散的迹象,我心里叹了一下,闷油瓶还是和我们的体质不同的。
胖子后来还是发烧了,他嘴里喃喃的一直在呓语,我隐隐能听见他喊着云彩,希望她不要走。我给胖子擦汗,他烧的很厉害,闷油瓶在他旁边靠着休息,我一时觉得脑瓜子有点疼。这种情况,就算胖子退烧了,也不能立刻马上和我们离开这里,更何况天一直不亮,只有我们三个人,身上还没有装备。
情况似乎不能更糟糕了。
我正胡乱的想着,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吓了我一跳,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当初胖子抱怨阿贵家没有信号,就给他装了座机,当时我在墨脱的时候,就是胖子用座机跟我联系的,但是因为他很快就跑去西藏找我,以至于我完全忘了这件事。
这会儿能打电话过来的,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我随便拿了个东西护在胸前,影视剧里面的鬼来电的例子太多了,这里不是地下,就不能用地下的思维去考虑发生的事儿,我越是清醒,脑子就越乱,现在已经开始回忆山村老尸的各种细节了。
“谁?”我还是接了电话,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我没忍住又问了一句“谁啊?”
“小三爷!”电话声音一传来,我差点两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了,那声音太让人心安了,心安的我差点哭出来,“你没事吧小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