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你当半岁小孩子。”
“我是来看看我哥接新知青的,不是来找你。”
“嗨,新知青也是人,跟咱长得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儿,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儿。”
江阳往那边瞅了两眼,发现坐在了他哥后面的漂亮姑娘,捂着嘴笑了笑。
“走,咱们回家吧。”江母正想拉着二儿子回家,突然又跑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江母无语了:“一个个都跑来干啥?老娘不在家里,你们是不是还在家里哇哇哭了好一大会儿啊?”
江婷跑的气喘吁吁,“妈,我不是来找你,我是来看我大哥接新知青的。”
江婷伸长脖子往牛车上看,还不等江母说什么,江阳就说:“新知青跟咱长得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儿,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儿。”
江母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抢我台词。
江婷还是往车上瞅,一下子就看到了许暖暖,颜控的她立即走过去,摸着自己的麻花辫,眼睛里散发出崇拜的光芒,对许暖暖说:“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许暖暖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用手轻点了一下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你也很漂亮。”
不愧是江野的妹妹,长得可爱又漂亮,江阳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江母现在看起来仍旧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
可以说他们四口都是高颜值。
江阳和江婷长得像江母,不过他们都是一般的肤色,并没有像江野这么白,江野肯定是长相随了父亲。
江婷笑的很开心,“谢谢漂亮姐姐夸奖。”
余青青看到江婷只夸许暖暖,不大满意了,故意咳嗽了一声,并看着江婷,想让江婷也夸夸她。
江婷看到她,赶紧说:“这个姐姐是不是有肺痨,我看你脸色不大对,应该是得了传染病了吧。”
余青青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传染病。”
江母、江野、江阳、江婷:他们全家都在这里呢。
除了江野眼神较冷,其他一个一个都怒视着余青青。
余青青不知深浅,见他们瞪着自己,便怒道:“你们瞪着我做什么,地主家的狗崽子,下等人,还不让人说了。”
江母张口就骂了起来:“去你娘的蛋腚眼子,敢说老娘,老娘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一兔子摔到余青青脸上,把余青青的摔得头偏了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疼,把她眼泪都摔出来了。
江婷对她哼了一声:“活该!”
余青青不明白,江家一家的黑五类,为什么当着大队长的面也敢打她,难道他们不怕大队长?
她试着向沈孟安告状:“大队长,这个老太婆打我,她殴打知青,你说该怎么办?”
沈孟安支支吾吾:“那是兔子打的,不是人打的,兔子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惩罚?”
关键是那一家人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起来不要命的主,又有些身手,连他都得罪不起。
她现在要是敢说江母的不是,那兔子就该甩到自己脸上了。
没办法,这一家人都是疯子,动不动就要跟人拼命,根本不会给自己退路,更不会给别人退路。
他们其中死一个,也要拉上好几个垫背的。
“兔子是被人拿在手里打的,归根结底还是人的,必须惩罚人。”余青青继续为自己争取。
沈孟安差点嘴瓢了,他在这清平湾称王称霸,唯一不敢惹的就是江家,余青青怎么就不能有点眼力劲儿,承认是兔子打的她呢?
“余知青,反正我只看到兔子打你了,别的我没看到,我下令把兔子处死得了,反正它已经死了,不用再追究了。你要还是想追究,那就让他们回家把那兔子噶了,给它开膛破肚,剥皮拆骨,大卸八块,蒸焖炖煮,煎炒烹炸;都上刀山,下油锅了,这样总行了吧。”
沈孟安在心里暗暗咬牙,他根本不想为江家人说话。
该死的江家人,啥时候能都去死!
害得他大队长的威严都发挥不出来。
“大队长。”
余青青咬着嘴唇,好不甘心。
她被打了一下,就这么给揭过去了。
傅云祁不自觉地就被江母给吸引了,下了车,屁颠屁颠跑到江母跟前:“大娘,您威武啊!”
江母笑呵呵的摆摆手:“不算啥,不算啥,打了一只蟑螂而已。想当年俺打虎的时候,一巴掌就给拍死了。”
傅云祁震惊:“大娘,您打的是壁虎吧。”
江母尴尬的笑笑:“不管啥虎都是虎,哈哈。我告诉你,我还打过俺们村的母老虎,一脚就把她的大屁股踢两半了,哈哈哈哈。”
“妈,人的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您再怎么踢还是两半。”江婷说。
“我踢过以后的第二天,她就成一个了,肿的太大了,那大屁股连裤子都包不住了。”
“哈哈哈哈。”傅云祁对江母开启了无话筒采访模式:“大娘,要是您遇见了真的老虎,您敢不敢打?”
江母左右转动眼珠想了想,“那我肯定跑的比谁都快,我又不傻,不能等着被老虎吃啊。”
“哈哈哈哈哈。”
“大娘,您太幽默了。”
“哈哈哈,没墨没墨,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