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
春桃再次来禀报说:“少爷,门外有个自称是你舅舅义渠?的人求见。”
熊启眉头一挑:这么巧?
熊启在书房看到了自己的亲舅舅义渠?。
昨夜看得不清楚,今天白天才看到他异族外貌特征微显,有混种人的英俊,身材高大威猛,年约不惑,面容坚毅而温和,眼神深邃,眉宇间透露出不屈的正气。
与昨晚私会华阳夫人的猥琐形象天壤之别。
如此男人,难怪华阳夫人学那宣太后迷恋义渠王族后人。
义渠?神情甚是欢喜:“启儿,你可认得我?我是你母亲的同胞弟弟义渠?啊!”
“舅舅别来无恙。”熊启也是欢喜道。
虽然这舅舅管不住下半身,可是却也是自己娘家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舍得亲自上门与他相认的亲人。
义渠?不胜唏嘘:“自你出生,我便外任,不得与你相见。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你我身上都流淌着义渠王室血脉,向来不得父王喜爱。”
熊启深有感触:“世态炎凉,不过如此。却不知道舅舅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义渠?正色道:“今日我来接你离开这里,毕竟你在二哥这里居住,惹人闲言闲语。楚国质子府我已经叫人帮你重新修葺,给你添加了许多义渠勇士,不需要在此躲避暗杀了。”
恐怕这舅舅是把昨晚华阳夫人的话听了进去,害怕自己发觉他与华阳夫人私通的丑事呢。
接自己离开太子宫,方便他与华阳夫人偷情。
熊启知道自己定然是不能再留太子宫中了,便感激道:“那就有劳舅舅安排了。我这就去跟华阳夫人道个别,与你离开。”
义渠?摆了摆手:“不用过去与华阳夫人道别了。我已经与她知会过了,她知晓这事。
你的两个护卫和两个下人,你可以带走。
华阳夫人另外送你万金,舅舅也送你万金,为日后生活消耗。”
万金即万钱,并非货真价实的黄金。
熊启哑然失笑:你们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亲密无间,安排得妥妥当当呢。
“舅舅,那便走吧。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寄人篱下,我也是情非得已。往后就仰仗舅舅关照了。”
义渠?送走熊启,便又急急忙忙跑入太子宫正殿书房。
书房中,七十岁的秦昭襄王正坐在案桌前看竹简。
他虽已至古稀之年,却依旧龙行虎步,精神矍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凡的威严与活力。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岁月似乎格外优待这位帝王,不仅未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痕迹,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稳与从容,让人不禁感叹其非凡的帝王之相。
四十五岁的老太子嬴柱和华阳夫人正是小心翼翼站在秦昭襄王的旁边,低着头,喘息都格外小心。
义渠?赶紧上前拜见:“父王,我已经送熊启回到楚国质子府。”
秦昭襄王正眼不抬,依旧看着手中竹简:“华阴夫人私通小叔,已经送入冷香宫。义渠?,你要过去陪她度过下半生吗?”
义渠?吓得四肢发软,直接跪下:“父王,昨夜孩儿按您的吩咐办事,岂能降罪于我?”
秦昭襄王突然把手中的竹简用力砸向义渠?。
“哗啦”一声。
义渠?额头被砸出血来。
老太子嬴柱和华阳夫人也同时跪下:“父王息怒。”
义渠?更是吓得直接磕头:“父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