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国质子府内,熊启也从秦国老太子嬴柱嘴中,得知了秦昭襄王放他归楚的事。
老太子嬴柱身子肥胖,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
如今脚步格外的轻浮,似乎昨晚没有休息好。
熊启也不好意思打听他和华阳夫人之间昨晚的战况,只是一味感谢老太子嬴柱替他求得归楚的机会。
老太子嬴柱在两个美艳娇小的宫女扶持下,坐了下来。
也是为难那两个小宫女了,她们二人身子娇小,埋在嬴柱腋窝下,差点看不到人。
她们还要硬生生拼尽全力,扶着嬴柱坐下,额头都已经汗湿了。
老太子嬴柱甩了双手,就把两个小宫女打发了,对着熊启笑道:“启儿,按辈分算我即是你二舅舅,也是你姑父。
你想归楚,作为长辈理所当然要满意你的心愿,你就不要见外了。”
熊启拱手再谢:“无论如何,二舅舅恩情,启儿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报答。”
老太子嬴柱摆了摆手:“报答什么的就不要说了。你啊,在咸阳惹的麻烦够多了。
早点回楚国去,也是好的。
另外,那天夜袭你的人,我也帮你捉来了,你自己处置一下。”
老太子嬴柱说完,让护卫押着三个囚犯进了质子府大院。
熊启只是瞟了三个囚犯一眼,便好奇问道:“二舅舅,他们是什么人?”
老太子嬴柱回答道:“他们是赵国平原君赵胜的人。
那天晚上,他们想把你打死在咸阳,好激怒楚国将士奋力救邯郸。
幸好我的人发现及时,帮你把他们赶跑了。追杀他们许久,才捉到这三个家伙。”
“领头者是什么人?”熊启又问道。
“这个领头者可是你们楚国的老熟人了。”老太子嬴柱一脸玩味道,“就是去年拿着剑逼着你父王救邯郸的毛遂,他曾经是赵胜的门客。
现在潜入咸阳,要把你给杀了,进一步逼着楚王救邯郸呢。”
熊启冷笑:“毛遂自荐的那个毛遂吗?这三个家伙里面,哪个是毛遂?”
“毛遂自荐”这个成语,历史上都是褒义词。
但是对楚国王室来说,就是个耻辱词,把熊启的父亲楚考烈王的平庸、胆怯表现得淋漓尽致。
老太子嬴柱遗憾地道:“毛遂敢提剑逼楚王救赵,还真是有两下子的。我们的人没捉到他,让他逃了。”
熊启索然无味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捉着毛遂回楚国面见我父王呢!这三个人,杀了吧。”
说“杀人”之时,熊启整个人心神都颤抖。
毕竟他是第一次决定人的生死。
可是,这就是熊启作为楚国王族应有的高高在上。
老太子嬴柱哈哈大笑:“你经常被欺负,想杀杀人解解闷,也是正常。那就把那三个人拉下去,砍了。”
这舅舅当得称职啊,还知道熊启常年在咸阳被欺负呢。
太子的护卫应了一声,拉着三个囚犯下去砍了头。
那三个囚犯声声求饶,让熊启听得有些心慌。
只是熊启不得不强装镇静。
可是老太子嬴柱眼光毒辣,自然看出了熊启外强中干。
老太子嬴柱暗中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扶植这样的没种玩意儿,在楚国和楚王后内斗,能不能有效让楚国乱起来。
但是送熊启回归楚国是秦王的意思,老太子嬴柱只好勉为其难,迎头而上了。
不过也好,熊启越是无能,越值得扶持。
往后自己当了秦王,面对这样的楚王,也更容易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