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连城如阴魂般不散,一直紧紧缠着燕昭。
某次追捕烽火连城的过程中,带刀侍卫张光左惨遭烽火连城一掌毙命。
更为尴尬的是,二万皇家禁卫军竟被一条红色巨犬追得满街逃窜,狼狈不堪,完全溃不成军。北燕国的颜面扫地,沦为了天州的笑柄。
这一切预示了北燕皇室的命运已岌岌可危,百年基业恐将断送在燕昭的手中。
北龙殿殿主将北燕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事,很快传到了宣武帝国。
宣武大帝“木玄州”得知此事后,颇为震惊。一个国家,无论多么弱小,也不至于被一个新兴势力如此摆布!
虽然燕国是宣武的附属国,但宣武帝国实际上很少干涉其内政。
这主要是因为宣武的死对头帝刹罗经常找麻烦,让宣武帝国分身乏术。
双方之间的争斗虽未全面升级,但已频繁通过帮派和宗门进行比武较量。
在仙剑宗的后山,思过崖深处的问心洞内,白若雪正闭目打坐,全心投入修行之中。
这几年,她与外界彻底隔绝,对世间纷扰一无所知。
自从上次归来后,宗主便对她施以责罚,命她前往思过崖闭关苦修,直至修为达到地仙境界方准下山。
为确保她不逃离,宗主特地在思过崖布下了结界,将此地与外界完全隔绝。
白若雪凝视着外面自由翱翔的仙鹤,心中满是期盼。
她渴望自由,渴望早日突破至地仙境,更渴望能早点见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
为了这一目标,她紧咬牙关,坚持不懈地修炼。
另一边,萧城龙邀请多年未见的烽火连城到醉仙楼叙旧。
八年时光匆匆,烽火连城依旧风华绝代,而萧城龙也步入了中年,留着胡子的他更显成熟稳重,散发着一家之主、丈夫和好父亲的气质。
“连城兄,八年不见,你依旧风采如初。”萧城龙由衷地赞叹道。
烽火连城,白衣胜雪,美貌无双,令无数女子为之倾倒。
然而,他的美貌却像是一个陷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在公共场合总是改变容貌或戴着面具。
烽火连城举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客套地说道:“萧兄过奖了,应该是我羡慕你才是。”
萧城龙心中暗想,就你这张脸,谁不羡慕呢?但他嘴上却道:“连城兄,你现在事业有成,真是可喜可贺。”
烽火连城开怀大笑,萧城龙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醉仙楼,久久不散。
“连城兄,说到折磨人还得是你,你把那个燕昭整得吃不好、睡不好。”萧城龙提到燕昭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烽火连城擅长折磨人的精神、击垮人的意志。
最近他一直在骚扰血飞花,虽然不曾真正动手,但却不断挑战着她的耐性。
如今,在整个天州,谁人不识白衣如雪的烽火连城?作为龙殿之主,他至高无上,冥龙坐镇,使得无数势力对他敬畏有加。
“对了,萧兄,你和拓拔姑娘的婚事定在何时?届时,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烽火连城笑问。
萧城龙与拓拔玉儿能携手,烽火连城功不可没。
因为拓拔玉儿能察觉到,烽火连城并非此界之人。
曾有一次,烽火连城偶然救下了被阴阳宗围攻的拓拔玉儿。
起因是阴阳宗大长老之子对她不敬,自藏龙秘境出来后,他们便联手灭了阴阳宗。
而这次事件中,萧城龙代表萧家参与其中,机缘巧合之下,他与拓拔玉儿走到了一起。
萧城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待万仙会过后,我们便举办婚礼。”
万仙会,乃是天州修真界的盛事,每隔一百年便会举办一次。而今,恰好又是一百年之期。
见烽火连城面色不佳,萧城龙关切地问:“你是龙殿之主,他们竟未邀请你?”
“邀请了,但那个家伙竟要求我跪接请帖。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扔了出去。”烽火连城冷声道。
作为一殿之主,若无威严,又怎能统领部下?“你家呢,萧兄?”他转而问道。
萧城龙的做法与烽火连城如出一辙,那名仙会的使者被萧城龙的爷爷萧无极抽了两巴掌后,拿了请帖便被丢出门外。
原因就是看他们那副高傲的姿态不舒服,就想抽他们。
他们自以为身为仙殿使者便了不起,想要耍威风,结果却挨了打。
万仙会所邀请的皆是天州赫赫有名的势力。
而那些小门小派若想参加则需自费,仙殿可不会为他们报销路费。
那些名门世家,大宗门的一切费用,全部由仙会统一报销。
两人正谈笑风生,聚仙楼内却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只听那人嚣张地叫嚣:“本使者光临你们聚仙楼,是你们的荣幸。赶紧给本使者把贵宾室腾出来!”
“使者大人,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矩。”聚仙楼的小二小心翼翼地回应。
“规矩?本使者就是规矩!再不去办,我就拆了你这破楼。”使者愈发嚣张。
居然敢在聚仙楼撒野,这胆子可真不小。难道真的没人能收拾得了你们了吗?
使者继续怒吼:“听见没有?还不快去把那几个杂碎赶出去!”
“使者大人,楼上的那几位大爷可惹不起啊!”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恐惧。
“大人,我们这里还有普通包间,您就委屈一下将就将就吧。我们实在没办法,贵宾室是他们先包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对吧?”
烽火连城重重地将酒杯置于桌上,酒液微微荡漾,映出他眼中翻腾的怒火。
他望向身旁的萧城龙,语气中满是决绝:“萧兄,这仙会的使者愈发嚣张,公然在此地闹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走,出去瞧瞧,看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萧城龙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站起身,正欲迈出步伐。
一阵刺耳的打砸声突然响彻聚仙楼内,伴随着桌椅翻倒的凌乱声响,让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凝固。
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侧目,议论声四起。
其中一人,显然是被仙会使者的嚣张气焰激怒了,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你眼瞎啊,把东西甩到老子的头上。”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仙会使者的注意。
那使者斜睨着骂人的食客,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嚣张地回应:“你说什么?本使者行事,何须向你解释?你若是不服,大可试试看!”
言语间,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周围的人群中,有人开始劝解,试图平息这场无谓的争端:“算了算了,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然而,也有人脾气火爆,不甘示弱,直接回怼:“娘的,要不是看你有病。我他妈的今天就教你做人!”
喝多了骂人的,被朋友连拖带拽的带走了,留下一片哗然。
小二见状,急得满头大汗,连连作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各位爷,小的求您们了,这里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不是比武场,能不能给小的留条活路?”
真当所有人认为风波被平息了,谁知下一秒。一个清脆的响声,又打破了宁静。
只见一个使者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一声惨叫传来。使者转了几圈,撞断了酒楼的护栏摔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桌椅瞬间四分五裂,场面一度失控。
此时,二楼传来一道清冷而优雅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哪里来的野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在此撒野,打扰了我的清净。”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华丽长袍,面戴轻薄面纱的女子轻盈跃下。
直奔那名倒地的使者而去,一脚接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其要害之处。
女子的动作迅捷而有力,口中更是不留情面地讥讽辱骂,让那使者只能蜷缩成一团,毫无还手之力。
另一名使者见状,怒从心生,抽出腰间武器,便欲冲下楼去救援,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位坐在角落的壮汉。
随手抄起一个酒瓶,准确无误地砸在他的脚下,导致他脚下一滑,直接从楼梯上翻滚而下,狼狈不堪。
这一幕,恰好被烽火连城与萧城龙尽收眼底。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暗自感叹:聚仙楼内,果然藏龙卧虎,每一个看似普通的食客,都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而在这里闹事,无异于自找苦吃,因为这里的规矩,简单而粗暴——别在聚仙楼打架,否则,迎接你的将是无情的群殴。
随便打,随便砸,打死打伤自行负责。聚仙楼不会索赔打烂的东西,他们不差钱。
两个嚣张的使者被打倒,引得众人拍手称快。
突然,一柄飞剑发出清脆的鸣声,从聚仙楼外疾驰而入,直逼那名打了仙会使者的女子。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殴打仙会的使者!”一个威严的声音随之传来,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女子见状,迅速劈出一掌,试图击落飞剑。然而,这柄剑非同寻常,被女子的掌力击中后,“砰”的一声,散发出几道耀眼的光波。
光波将楼下的众人掀翻在地,整个一楼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那名女子再次受到飞剑的攻击,已是无处可躲,只能拼尽全力一击,希望能搏得一线生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烽火连城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剑意从楼上飞泻而下。
剑意准确击中那柄飞剑,“砰砰砰”几声巨响过后,巨大的冲击力将地面炸开,坚硬的石砖被震得四处飞散。
烽火连城再次挥手,那柄飞剑应声而碎。众人惊愕地看着满地的碎剑片,又抬头望向楼上。
只见萧城龙身边站着一个戴着修罗面具的男子,周身散发着恐怖的剑意。
原来是他化解了这场危机,轻松破解了对方的剑招。
“阁下好手段,好剑术,不知阁下出自哪个门派?
”一个灰袍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名手下,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这次上京之行,他的手下屡次受挫,让他颜面扫地。此刻,他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
两位使者强忍伤痛,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步履蹒跚地奔至首领身旁。
此时,一位身材矮胖、面露不忿的使者率先发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与急切:“大人,您可算来了,您得为属下做主。我很礼貌地请求他们腾出一间上等客房,不料……”
礼貌吗?一来就出言不逊,还敢提你有礼貌的跟别人说话。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愤慨,“他们非但不理我,反而对我动起了手,您看,我这脸就是被他们打成这样的,肿得都快看不清路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脸颊,试图博取同情。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响彻了整个聚仙楼。
原来是首领怒不可遏,一巴掌将矮胖使者打飞数步之外。
他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与愤怒,“滚开!你还好意思来告状,不嫌自己丢脸吗?”
首领厉声喝道,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众人。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妄图让我为你们出头!”首领对他们的办事能力充满了失望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