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了。”我想起他们送我回来时的场景。
“那开车送你回来的是哪个?”
我顿了好一会,才想起王院长姓王,回答说:“王院长。”
我感觉打了个哈欠,母亲没有理会我的睡意继续问道:“那王院长人挺好了?”
我脑海里想起王院长的样子,却觉得很陌生,甚至与他一起上过班的记忆都想不起,我只记得自己认识他后,莫名的感觉愤怒,我无法理解自己这种情绪,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另外两个女孩子了?”
“同事。”母亲似乎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我,她的问题让我有种压迫感,有时还会让我产生一些回忆。这些回忆让我感到困惑,甚至莫名的让我感到恐惧,这让我慢慢的对她有了怀疑,生出了警惕感。
我为了打断母亲的继续提问,一字一句的说:“妈妈,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母亲听到我的话,盯着我看了一会,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一直观察我,然后才说:“睡得着了?那我就不问了。”
“睡的着了。”母亲听到我的回答这才罢休,关了灯,走出了我的房间。灯光熄灭的那一刻,房间里顿时黑乎乎的,这种黑暗让我有种强烈的恐惧,身体扛不住的发抖。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声响,房门再次被推开。咔哒一声,房间的灯再次亮了,我被惊的愣了一会。
等我缓过神定睛一看,结果还是母亲。我有些生气的说:“妈妈,你干什么?怎么突然又把灯打开?”
母亲站在那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这让我怀疑她不是母亲,也让我变得有些紧张,我努力的保持平静试探的说:“我要睡觉了,本来有睡意的,都被你搅没了。”这时,我再次想起自己连续两晚失眠,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好好好,不吵你了,睡得着哦?”母亲说话的方式很生硬,有种还要继续纠缠的意味。
“睡得着了。”我无奈的回答。等母亲熄了灯,我刚想轻轻舒一口气,咔哒灯又亮了。
母亲站在门口那叮嘱我说:“你如果睡不着,有什么事,就叫我了。”
我有些抱怨的对母亲说:“好了,知道了,不要突然又开门开灯了。”等灯光熄灭后,我盯着门口看了好一阵,总觉得这门随时可能会被再次打开。直到时间过去好一阵,我才放松下来。
当我闭上眼睛,隔壁房间隐隐约约传来母亲与继父的谈话声,他们像在议论我,我试图听清楚他们讲话的内容。
“他这人…”
“这只怕…”这些声音很小,我就听到了这不完整的两句,这让我更加肯定他们在议论我。
“算了,别说了,睡觉了。”当我听到继父说完这话,好久都没再听到他们的声音。周围变得安静,有时河对岸大路上会传来车声,随着车声一起来的是照在窗玻璃上一闪一闪的车灯,有时我感觉这灯光像是就在我家屋后一样,而不是在河对岸的大马路。
“怎么会有树和人?怎么树和人会在车灯照过来的时候出现?”当我发现有树和人的影子投射在窗玻璃上时,我不禁疑问。车子开着车灯在对岸的马路上行驶,记忆中河岸两边都有大树,光线或多少会被挡掉一些,要把影子投射到窗玻璃上,这棵树一定要在合适的位置。当我想到人的影子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是有人故意在用大灯照射在窗玻璃上来吓唬我。我还想起最近的天气都是太阳天,几天前夜里下了一场很诡异的雪,从堤上集市回来的靠河边的一段路是泥泞,后面的一段路却是干的,这景象让我感觉不可思议。
“我家屋后面有人。”我强烈的感觉到。
我疑惑的问自己:“怎么会有人来故意吓我?这些人是谁?”没多久,我就听到有人在我家屋后说话的声音,有时还有一些脚步声。
“算了吧,他回来看起来还好。”我一听,居然是陈如梦的声音。
“陈如梦?她难道还没有回去?怎么会还在这?”我在脑中快速的思考。
伟哥的声音:“别以为你回到家事情就过去了。”
“伟哥?他也过来了?”我更加疑惑,但从他的语气,我感觉他要对自己不利。
“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雪琴的声音继续说到。
“我做了什么?”我在脑中疑惑的自问。
雪琴的声音评论我说:“他这人好会装哦。”
伟哥的声音说:“这人见了父母也不打招呼。”
“我回来时都有打招呼呀!”面对他们声音空穴来风的议论与指责,我感到莫名其妙。
雪琴的声音说:“我们找的要死,担心的要死,好自私了。”。听到她的声音这样说,我想起自己去河边想结束自己生命时的场景,想起这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
“还好我回来了。”我一阵庆幸,试图去想那时的记忆时,大脑嗡嗡的响,然后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很累,头变得昏昏沉沉的,耳边听到一些模糊的议论声与脚步声。我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耳朵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就这样,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