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纸人被烧毁,遗像想贴在白挽歌脸上。
白挽歌脸色难看,将手拍在遗像上,压着它,可是遗像挣扎越发猛烈,她甚至压不住它。
白挽歌感受着本是平面的照片,逐渐凹凸出人脸的轮廓,更是为难。
“怎么办?它要出来了!”
司仪出手,摁在遗像额头和下巴,白挽歌看着要挣脱出照片的脸,不断想往自己脸上砸遗像,怒了。
手指头扣在它嘴边,将它的嘴拉扯出一个弧度,甚至用手指头猛戳遗像的弯着笑的眼睛。
“大人!您没事吧?破坏遗像的话,您也会受伤的!”
白挽歌并不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她手指头将遗像的一只眼睛戳红流泪,她自己的眼睛还好好的睁着。
“我还行,没有什么问题。”
“老实点!”
说完,便给遗像呼了一个大嘴巴子。
遗像上属于白挽歌的那张脸,呜呜哭了起来,白挽歌立马捂住它的嘴,威胁。
“哭,你再哭就把你吊在火上烤!”
遗像抽了几口气,将哭声抑制在嘴巴里,不过它本身就要笑,现在被打了一巴掌,它想哭……
一边笑一边哭,它整个纸都不好了,为了不再挨大嘴巴子,它将脸缩回去,重新作为一张平整的照片被两人摁在地上。
“现在怎么办?”
白挽歌并不清楚如何消除这张遗像,她只能寄托希望在司仪身上。
司仪悄悄看了眼她,好像没发火……
“大人……除非……找个替死的……不然……”
他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完整,但是白挽歌已经很明显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若是她不找个替死鬼替她死,她就会死。
不过这一点有待确定,毕竟她伤害了遗像,她自己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嘘!红白来了!”
白挽歌和司仪猫在草里,从高处看他俩鬼鬼祟祟,躲在庙门口,故意弄出声响表示自己走远,又飘回去扒着门看。
纸人送出去的照片从门缝里塞不进去,他俩竟然还给搭把手。
等了一会,没等到他们出来,红白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纸人队伍一分为二,一队纸人将小鬼绑在身上,站在庙周围,一队纸人送完就走了。
纸人不断在外面恐吓着庙里的人,不断击打他们内心脆弱的心理防线。
时不时庙内传来惊叫声。
白挽歌和司仪精神也紧张起来,他们等会若是出手失败,等待的就是玩家的全面围剿,那么多高等级玩家聚集在一起,随便抬抬手就够他们受的了。
遗像眼珠子乱转,看着白挽歌和司仪不再关注它了,猛地从白挽歌脚下一抽,一溜烟飞出老远。
白挽歌想追,但是她还得看着玩家什么时候出来,司仪吩咐纸人去追,可是去追的纸人,无一例外,都自己原地自燃,烧成了一堆的灰。
司仪脸色更加阴冷,那两个老不死的,以为要了纸人的控制权,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纸人留着还有用,白挽歌不可能让它们全部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