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生个孩子咋整出这动静,象娘死爹死似的,啥球球事!”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不见儿子回来,从轱辘齿上跳下来,“熊孩子,嘴上无毛,办事就是不牢!”正在自言自语时,李子亮就急急跑来,满头是汗。
“大!大!不好了,曹大呢被人接走啦!”
“散球,散球!三十晚上(除夕)抓只黄鼠狼,有它也过节,无它也过年!”
“我妈怎啦?要不我去找找高孝年或朱少臣,我听着象牙疼,这回咋这么厉害呢,疼得翻滚!”
“你懂个屁!你妈这是要生啦,你希望是个弟弟,还是个妹妹?”李建放粗糙的手,在李子亮头上摸摸。
“妹妹好!还是妹妹!咋还不生呢?我要去看看!”
“回来!你看个屁呀!去,把你弟弟找回来,看看又在哪儿疯了!”
“怎么又是我?”李子亮满脸不高兴,“我还有作业没写!”
“屁作业!去!”
李子亮看了一眼那张脸,叹口气,就走了,他这一走,一直到小半夜,再回来的时候,妹妹已经降生,白白嫩嫩,小手红乎乎的,在那里招摇着,李建放正在给她洗澡,眼睛灵活眨动着。
“生了呀?”李子亮很好奇扑过去,“我看看!”他顾不得屋子里血腥味,甚至都没看到床边一大滩从母亲体内淌起的血污,“她好小,好可爱,象小猫小狗哎!”
“哈哈哈……”李建放差点儿笑喷了。
“那她在睡觉,还动了。”
“你呀,就是熊孩子,一边去,小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