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去,楚禾秒回道:“起床的时候有点不舒服,但喝完你煮的姜汤之后就好多了,不过好辣!”
陆乔哑然失笑,回道:“你不是挺能吃辣的吗?”
“那不是一回事!”
看着这条短信,似乎看到楚禾不高兴的小表情。
紧跟着,楚禾又发来短信道:“还剩一点姜汤,全交给你了,还有你去卫生间洗个澡,能舒服一些。”
陆乔倒没拒绝。
喝完姜汤,趁着身体暖和去卫生间洗澡。
可洗完后才发现有两条干毛巾。
陆乔有些犯难,发短信给楚禾,询问用哪一条。
可消息发出去,过几分钟还没回复,想来她应该是忙了。
浑身水淋淋的也不是办法,陆乔只好随便拿了一条米色毛巾擦身子。
毛巾很柔软,还有股淡香味,擦在身上很舒服。
叮咚——
楚禾回了消息:米色是我的,你用蓝色的。
“……”
离开房子前,陆乔按照楚禾的要求把大门锁上。
因为是老式门锁,需要从外面反锁,而且就一把钥匙,所以要等楚禾不忙的时候把钥匙送过去,不然她下班没钥匙开门。
出了小区大门,已经是中午。
卢争约了市区一家餐厅。
陆乔顺带将王德发叫上。
餐厅在紫峰厦旁边,地标性建筑,很好找。
包厢里,卢争还没到,而最先到的王德发立马站起来,深深鞠躬,颤声道:“陆先生,我……我向您道歉,昨天的事,是我的失职……”
“坐下吧。”陆乔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迁怒无辜之人。
王德发还是不敢坐下,战战兢兢道:“我已经雇佣私家侦查调查姓孙的及一伙人这些年所有的犯罪记录,但凡跟他有关,有利益牵扯,全部移交警方处理。”
换句话说,孙工几人死了不算完,被查出的犯罪历史会将他们钉在耻辱上,连带着家人都将被记录在案,作为重点观察对象。
毁掉三代。
陆乔听后没有觉得一丝痛快,反而觉得有些讽刺。
早这样,悲剧就不会发生。
何至于秋后算账?
当然,王德发不是手眼通天的主儿,他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张叔的遗体已经被送到殡仪馆了?”陆乔问。
“是,是的,包括张平安的遗体,我已经让人连夜清理出来了,只是……”王德发面露挣扎,不忍继续说下去。
陆乔心一痛,不用想也知道,几十吨的水泥已经凝固,挖出来的肯定是残躯。
“陆先生,需不需要联系张平安的家属?”
陆乔愣了几秒,摇头道:“他的家属,只有他父亲。”
闻言,王德发沉默了。
父子俩双双被害,原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家庭,如今彻底毁了。
这样的遭遇,即便是与之无关的陌生人,听了都为之心痛!
“你安排一下,下午我去趟殡仪馆,早些让他们父子二人入土为安。”陆乔深吸气,克制低落的情绪。
“是……对了陆先生,我们还在基坑里找到一部手机,被张平安抓在手里,是姓孙的那一伙人留下的。”
顿了顿,王德发低沉道:“按道理说,姓孙的已经被收拾过一遍,哪怕他怀恨在心,也不会蠢到做这种疯狂的事,所以我怀疑有人用利益指示他这么干。”
陆乔眼神一冷,沉声问:“能不能查到手机里的信息?”
“主板被破坏的很严重,我已经安排技术人员在努力复原,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陆乔强压怒火,缓缓点头。
倘若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参与,势必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来!
这时,卢争打来电话道:“恩人,我突然有急事,不小心耽搁了,您不用等我,先吃吧。”
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卢争的歉意与无奈。
“卢老,你有事先忙。”
陆乔了解卢争。
若非火烧眉毛的事儿,他绝不会放鸽子。
“好,我尽快结束。”
卢争匆匆挂断电话。
陆乔有些担忧。
毕竟卢老帮了自己这么多忙,若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必然要挺身而出,能帮就帮。
“陆先生,您不用担心卢老。”
王德发猜到陆乔的心思,解释道:“我想,卢老应该是被最近江都发生楚门夺权事件影响到了,部分战略需要及时调整,一时脱不开身。”
“毕竟楚门在江都扎根数十年,已经渗透进方方面面,其内部争斗必然会波及整个江都。当然,凭卢老的智慧和背后的仰仗,风险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常规化操作而已。”
陆乔听后,稍稍放下心,随后疑惑问:“我从小在江都长大,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楚门?”
王德发笑道:“这很正常,因为楚门不是一家公司也不是一家集团,而是一个统筹的势力,你可以理解为古代各路诸侯国组成的周王朝,楚门门主是周天子。外面的紫峰厦,便是周朝首都,洛邑。”
陆乔看着窗外辉煌的大厦,若有所思片刻,问:“你所说的楚门夺权,具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