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被他放到榻上,衣衫的扣子在路上被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待明珠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只剩下小衣。
李鹤的手还在往下,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握住他的手腕。
“别,不要……”
李鹤以为她是欲擒故纵,轻轻地低笑,更是被她勾起兴致,哄着说:“不要怎么行,我疼的很,得做点别的事。”
明珠私下把孩子留下来,生怕行房的过程中出现意外被李鹤发现。
她越来越害怕,反抗的力度强了些,李鹤一只手臂撑在她头顶,停了下来。
眼底的抗拒,李鹤捕捉的一清二楚。
“怎么了。”
以前要她,她都是情动的配合,就算不情愿也是默默的受着,从来不会抗拒的这么厉害,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她讨厌极了。
明珠暗道不好,自己也知道反应太过激烈,连忙找补:“臣妾……臣妾刚刚堕了胎,袁医师说一两个月都不可以行房。”
李鹤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知还有这种说法:“轻一点也不行?”
他涨得难受,俯下身来,温柔地安抚她小脸:“不会弄疼你的,我发誓。”
明珠满脑子都是不能行房,小眉头皱的厉害,一个劲的摇头,近乎祈求。
李鹤倏地烦躁,脑子闪过明珠先前就不情不愿闹别扭的样子,心底的那股无名火迸发的更加厉害,像被添了干燥的柴火般燃烧的剧烈:“本殿到底做了什么惹你不满,碰都不让碰。”
“不是的,臣妾并不是……”
“够了。”李鹤冷生生地打断她,从她身上起来:“不想被我碰便直说,何必找理由。”
他穿上衣服,似乎要离开。
明珠既舍不得他,又怕他再继续刚才的事情,缓缓扶起自己,很是纠结地望着他。
他看过来,她便低下头去,躲闪他直白的目光。
李鹤沉默良久,离开时,说:“你若想离开,本殿随时放你走。”
砰。
合门的声音,好似一把重重的锤头。
把她的神智砸了个七荤八素。
空空如也的寝居,仿佛还残留着李鹤沐浴过后的香气。
先前倚在他怀里,琴瑟和鸣的温馨景象历历在目,不过尔尔,便如铜镜碎裂,凌乱的不成样子。
明珠闭上眼睛,心里始终蔓延着难过,好似一滩无尽的黑水,一点点的淹没了她的身躯。
……
狩猎前夕,李永业交代给李鹤的事务,不出所料的被他搞砸了。
群臣一点都不意外。
他若是做的井井有条,那才是奇怪了。
李永业虽狠狠地骂了他一通,却并未多生气,还让他与太子多学习。
李鹤只道说“是”,低着头一副任君差使的模样,心知这是让李永业放下了戒备心。
这一次他崭露头角,李永业表面不做声,却继续给他安排事务,这是观察他捅出太子的事,到底是巧合还是计谋。
他若办得好,李永业定忌惮他多年蛰伏,必将他斩草除之。
“太子反省这么些时日,可是长了教训?”
李延走出来:“父皇明鉴,儿臣已深刻知晓自己犯下的错误,绝不再犯。这是儿臣抄的悔过书,共一千遍。”
太监把他手里厚厚一摞纸端上去,李永业看了,点了点头。
“那狩猎的事宜便继续由你接管,李鹤,你也多与太子学学,不要总想着当个闲散的皇子,你是朕的儿子,拿的是朕的脸面!”
说着,他似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别过头去不愿意多看李鹤,怕被他活生生气死似的。
李鹤答应,内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