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的武功我清楚,除非,你不想帮本殿。”李鹤沉沉地盯着她:“有了异心。”
“十年。”明珠说:“我在殿下身侧十年光阴,换不来殿下一丝信任么。”
刚刚缓和的关系,似是又要崩裂。
她抽出手,李鹤把她拉到怀里。
“明珠,本殿信你。是你次次回绝本殿,令本殿寒心。”
明珠连挣脱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想这段日子早些过去,等他完成他的事,她便再无愧疚他当年恩情,了却脱身。
“待到合适时机,我会杀了山岢。”
李鹤摸了摸明珠的脸,摩挲着。
她在他怀里不肯回头,他也忽然不想看她的神情。
只想这么静静的抱着,待一会。
便如……
便如什么。
“夫君……”
一对夫妻手拉着手走过,丈夫摘一朵花送妻子,妻子害羞的笑。
男子越看越是喜欢,情不自禁地将她抱起,不顾他人在。
李鹤明白他心中萌出的念头是什么了。
……
静谧的夜晚,月亮高挂,皎洁明亮地悬在江面中央。
“明天一早,咱们便能到达江南了。”
划桨人一边摆渡,一边说。
坐在里面的,是位个头修长,气度不凡的男子。
山岢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身边好几个侍从伺候。
琴笙合奏,女子翩翩起舞,动作妖娆多姿,仿若盛开的牡丹花。
山岢的视线挪开,将手中信件卷成纸张,引了烛火烧成灰烬。
“大人。”
一名舞女壮着胆子,轻轻攀住他的肩膀。
“长夜漫漫,让奴家陪你可好?”
山岢看了眼,冷冷的眸子不带一丝色彩,却按住她的手背,往怀里带。
“哎呀……”一声娇呼,女子倒入他腿上,平躺着看他的脸,不由得痴迷:“大人真是英俊……”
前一瞬还是痴迷,下一瞬忽的变冷。
刀锋寒芒,直直地对准他的腹部刺去!
山岢抓住她手腕:“知道你何处做错了?”
明珠一翻,刀尖对准他的手,山岢迫不得已放开手,与她撕打起来。
她施了易容术,夜色深沉,不可能被认出来。
山岢与她打的有来有回,船体晃动。
“我挑的女人,从不会勾引我,因为她们知道,我不喜欢!”
他手下一狠,打掉明珠的匕首。
明珠后退几步,险些跌落江中。
翻滚一下,才脚步轻盈地站稳,她的鞋子与船沿只有方寸接触,却能站如平地。
可见轻功多不一般。
山岢眯起眼睛,对她多几分恭敬:“阁下想必不是普通人,不若留下你主子的名字,脱身离开便是,我以明月起誓,必不追究!”
明珠不置一词。
山岢:“武器都丢了,拿什么打。还不离开,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明珠上前——
她最得心应手的武器从不是匕首,而是她自己。
在潜龙渊,她便是靠着这副坚强的身躯活了下来。
不需武器,她本身便是世间最锋利的利刃。
山岢一开始还能接住她的招式,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有些不敌。
女子看着柔弱,力量极强,好似体力用不完般。
且招式诡谲难辨,他从未见过,强悍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