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愿意。
李鹤不明白,明珠这次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跟谁都可以,偏偏与他不行。
“原来如此……”明珠绝望地垂下手,怪不得李鹤急着找她,疯了一样的找她:“原来如此。”
“什么。”李鹤不解地蹙起眉头,想问清楚,九阴蛊又开始作祟,他闷哼声,吻她的鼻头,这次轻柔些许。
明珠就像一捧温泉,碰上,九阴蛊便老实了,不再闹他。
李鹤温柔了些,低低说:“别闹了,夫人,我现在难受的很。”
若是放在平常,李鹤这么哄,他要什么,明珠都给。
可是现在,明珠不愿意。
她拼命地想挣脱开,从这间令她窒息的车厢逃出去。
“放过我吧,你想杀我,何不直接要我的命?”
为什么要折磨她……
九阴蛊再次席卷而来,李鹤恍惚了一瞬,便没有听到明珠这声哀求。
他吻着明珠的唇,想着自己要温柔些,不能吓到她。
解开她的衣裳,腹部深深的一道伤口,让李鹤停了下来。
她皮肤雪白,却被刀刺穿。
纤瘦的腰肢,肚脐边上,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好似精良的玉雕落地,裂开一道明显的裂纹。
“你受苦了。”李鹤轻轻触摸,明珠一下子躲开。
山岢的刀刺入明珠的腹部,明珠躲开了要害,看着可怖,却是从皮下划进去,并没有害到孩子。
明珠已经尽力地保护孩子,让他好好的活着。
可是到李鹤手上,她保不住。
她不知道李鹤都会做什么。
“别碰我……”
明珠拍开他的手,往外逃离。
无助之下,她无意识地念了唯一能帮她的人。
“师兄……”
这一声,被李鹤听到了。
他的长眸,立刻变得阴冷。
被妒火烧成灰烬。
李鹤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来,再不留情。
“是你逼本殿的。”他嘶哑地说。
……
九阴蛊。
这三个字,贯穿了李鹤二十一年。
还要伴随他的余生。
他从生下来,便被九阴蛊折磨。
那是一种谁都无法理解的噬心之痛,心下似有一头野兽,要从他的皮囊下生生钻出。
把他撕成碎片。
眼睛一片,耳朵一片,手一片,腿一片……
痛的时候,宫里人嘲讽他:“哈哈哈,不就是碰一下,他竟然哭了!”
小小的李鹤被他们踩到地上。
无助地哭。
华柳把他抱起来,告诉他:“你是殿下,不可以轻易哭。”
李鹤问:“我好痛。”
华柳顿了顿,还是那句话:“殿下,便是不能哭。”
于是李鹤开始恨,可他不知道该恨谁,他茫然地恨了许久,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薛华采出现了。
“鹤儿,娘亲来看你,你身上,可有值钱的东西?”
薛华采抱住他,却在他年幼的身体上到处搜摸,摘走他的玉佩,香囊,一切可以换钱的东西。
李鹤却不知道,他沉浸在得到母亲的喜悦中,开心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华柳。
华柳却顷刻变了脸色,沉沉地训斥:“你怎能与她厮混,便是她害你得了这害人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