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有大河,我们原本沿着河岸找了几日,却一无所获。”
“后来还是当地采药的老农告诉我们,悬崖上有山洞,洞外有树,我们去时发现洞里有不少血迹和草药,还有这个。”
巡查的士兵呈上一物,是浸染了血的腰带,谢怀清激动拿着腰带细细端详,深紫掺金,是皇子服饰的规格。
“定是有人替六殿下包扎了伤口,六殿下可能还活着!”
谢怀清掩不住满眼欣喜。
“那附近采药的药农可问了?有无人看见过?”
士兵答道:
“听说前些日子,那山洞中住着一位苦修的道人,只是如今已无踪影。”
“无人知那道人姓甚名谁,庙观何处,实在是无从查起啊......”
士兵离开后,金朝安慰道:
“道士总会些医术的,他能用草药,那徐瑕肯定没死。”
“再等等吧,说不定过些时候他就回来了呢。”
如今晋王的大军正在往京城袭来,谢怀清知道,沉溺于悲伤并不会让局面变好,他只是嘱咐人继续打听,便再也未提此事。
这段时日,谢云念操练的成效,好得令人出奇。
他本就担任右骁卫大将军,一身的本领加上位高权重,让他极快在军中树立威信。
雁形阵、圆阵、方阵......
兵书上学到兵法不难,但能用到实际中,还能让士兵按照他的想法原原本本练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谢云念特地也学谢怀清,带上蓝牙耳机,在衣服前缝了个口袋,露出个眼儿给摄像头。
“如何,这都是我一人指挥操练出来的成果。”
“容徽现在没空。”
“哦......那麻烦金姑娘等会儿转告于她。”
唉?
干嘛非要让她知道,自己又不是特地展示给她一人看的。
谢云念后知后觉,此地无银三百两补上一句:
“不说也行,也不是非要让容姑娘知道。”
金朝有些敷衍,她无心去看什么队列方阵。
手上的合同前前后后看了十余次,还咨询了律师,确定无误后才郑重签下名字。
金朝大酒店,正式建起!
酒店的地址,就选在金碧辉煌斜对面。
原本这家酒店的老板听说金家老板换了人,就建了规格差不多的酒店打算抢生意,没想到不到半年就黄了。
后续不少人再接手,也照黄不误。
这栋楼传着传着,便说地势不好风水差,好好一栋楼,就这样烂在原地怎么也卖不出去。
没人肯租,所以租金便宜;前后接手人多,所以保养不错,金朝以一个低到难以置信的价格将这栋楼租下。
她驱车回到北泉,一落地,还在装修的酒店旁就站着个肥头大耳的背影。
几年不见,看来大伯父过得很滋润。
“大伯父,好久不见。”
“还以为是谁呢,金朝啊,好久不见,长高不少诶。”
两人客气寒暄,看不出曾经熟络的亲情,更看不出刻骨的恨意。
大伯父指着旁边一栋建筑,故意大声说道:
“这栋楼很邪门的,你知不知道。”
“喏,旁边那栋玻璃楼,跟刀锋一样砍向你呀,这个在风水上来说,容易出事故的。”
施工的地方最忌讳这种话。
工人来来往往,听到这话明显顿了一下,眼睛纷纷向金朝看来。
金朝背靠大楼站着,耸耸肩道:
“是吗?我也觉得玻璃楼跟刀一样,不过站在我的酒店门口,不是被刀砍,而是握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