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说对了,南安酒楼不止这一家,作为南安县最大的酒楼,其分店遍布附近的好几个县城。
所以,即便是花百两银子买这一个配方,该赚还是有得赚。
黄掌柜命伙计把红薯粉收起来。
把送两人到酒楼门口,“你们也知道,我这酒楼不止一家,酸辣粉的主要原料又是你们做的红薯粉,所以……”
他看了看两人,“你们有足够的红薯粉供应吗?而且,你们得保证,只供应我南安酒楼一家。”
徐安心想,得,这又是想垄断市场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有钱大家肯定是想留着自己赚。
“红薯粉目前就我们会做,产量确实不高,待我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多做一点。”徐安说。
黄掌柜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要是每个酒楼都上酸辣粉这道菜,你们一个集日最少要送来五十斤。”
“不是吧,南桥镇三天一个集日,要是天气不好,粉条做出来都晒不干。”徐安傻眼。
“那我不管,在商言商,要是做不出来,你那配方可值不了一百两。”黄掌柜一改之前和善模样,勾起嘴角,看起来很是市侩。
徐安还想再说什么,被孙三郎一把拉走。
“唉,你拉我干什么?要是红薯粉做不出来怎么办?”
孙三郎见她紧张的样子,笑道:“他不过是想吓吓你,瞧你这紧张的模样,再说又没跟他签契约,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这样啊。”徐安松了口气,“肚子饿了,今天赚了钱,我带你下馆子去。”
“好呀!先去看看大郎他们回村了没。”孙三郎提醒。
“对哦,还有周婶他们,要是他们还在,就请他们一起下馆子。”
徐安心情很好,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面。
俩人来到巷子口,周婶他们的豆腐已经卖完了,空桶码在牛车上,几人正跟熟人聊天呢。
“周婶,你们还没回村啊?”徐安笑着摆手。
“哟,舍得回来了呀,再不来,我们就回村了。”
周大郎斜倚在墙边,嘴角叼着一根草。
周婶笑着迎上来,她看两人没有背东西,便问:“你们红薯粉都卖完了吗?正好咱们一起回村,今儿上我家吃,婶子割了新鲜猪肉。”
看来今天这馆子是下不成了,徐安转头看孙三郎,孙三郎摸了摸荷包里的银子。
“那周婶你们先走,我跟徐安逛会儿再回去。”
“行行行,今日好不容易有空,你们小两口就多逛逛。”周婶依旧笑呵呵的。
“嘁,孙三郎你别不识好歹,我们等你这么久,临走了你说逛逛就逛逛,凭什么?”
周大郎吐掉嘴里的草,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就凭人家成亲了,哪像你,年纪比人家大,还这么没轻重,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周婶剜了他一眼,“赶紧给我收拾东西,回村。”
孙三郎呲着大牙笑,周大郎看得火气直冒。
徐安眼看情况不对,跟周叔周婶告别,赶紧拉着孙三郎离开。
临近中午,许多小摊已经收了摊,只剩下一些店铺,两人索性过桥往回逛。
买了几只鸡,还去粮店买了些精米,这里虽说种植水稻,但产量不高,所以大米卖得很贵,一小袋米就花了百来文。
虽说是精米,但碎米占了一半,可能跟不成熟的碾米方式有关。
不仅如此,里面还是掺了不少稻壳和碎石子等杂质,煮之前得人工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