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确实该吵,要是我,我也会吵一架,哈哈哈......”
“我爸觉得那两个小水杯长得挺别致的,或许丑到极致就是美吧,他反而有点欣赏。我妈就开始骂我爸没眼光,骂他眼神有问题,我爸又吵回去,说没眼光怎么会看上我妈,那岂不是我妈也是丑东西,接下来他俩又因为丑不丑这个话题吵了半个多小时。”
“哈哈,他们是真喜欢吵架啊。”
“可我也是真不喜欢啊。”陈一墨叹了口气。
“那第二个呢,第二个电视剧是怎么回事?”肖贝的心里美滋滋:这可比工作有趣多了。
“第二个更离谱,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不知道有什么吵的。”
“怎么了,怎么了?”
“他俩一看电视剧就吵架,还总是一起看电视剧。这次是因为猜剧里的幕后黑手,我妈笃定是其中一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大叔,但是我爸就觉得是另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女孩,我爸说我妈想得太多,那部剧里已经有很多反转了,不可能还有反转,但是我妈就说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然后我爸又说他也有第六感,非要争论他的第六感比我妈的准。”
“第六感这种东西,还能分出谁比谁的更准吗,不过也是啊,找几个危险的人试一试就知道了。”
“找几个危险的人试,怎么试?”陈一墨背后一凉。
肖贝若无其事地回答:“找几个杀人犯,猜谁杀人最狠,再让他们实践,这不就试出来了吗?”
陈一墨不敢再说下去,她第一次在旅馆有了害怕的感觉。
邬暮假装咳嗽一声,示意肖贝说错了话:“一墨,你也知道,在森林里待久了会焖的,偶尔说说不靠谱的东西,也给自己解解闷,时间一长就习惯口出狂言了。”
“嗯。”陈一墨的声音有点颤抖。
“继续说吧,后来发生什么了?”邬暮语气平和且温柔。
“后来,他们开始讨论谁的第六感更准,想去......想去......”
“想去哪儿呀?”邬暮追问。
陈一墨的脑海里全是肖贝刚刚说的可能性,她已经想象出一群杀人犯围着她的父母,争论着用哪一种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无情杀害。
“一墨,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陈一墨被邬暮的声音“叫醒”,她稳住情绪,弱弱提出请求:“邬暮姐姐,我家里好像有点事,可以先回家吗?”
“当然可以呀,这种事还需要问我吗?”
看着与平时并无二样的邬暮,陈一墨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此时的她已经不敢久待。道别后,她急匆匆离开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