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兰罩在头上这么久的阴霾终于消散。
她跟儿子说:“你那个夫人不是个省心的,你对她又不喜,将军府也没落了,她的嫁妆一分一毫都不拿出来,不如你休了她。”
陆晏柯本来想反驳,江家还有一个大哥在守卫边疆。
他又想了想,如今自己搭上了锦王,将军府受皇上忌惮,对锦王来说并不是好事:“也好,就听母亲的。”
如果锦王知道,他好不容易拐弯抹角搭上将军府,被他这个蠢货一下就掐断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陈玉兰一听大喜,只要休了江楚薇,嫁妆她就带不走。
这样的儿媳妇,谁家爱要谁要去。
侯府可消受不起。
俩母子密谋了一会,陆晏柯急急忙忙去了蒹葭院。
那里有他心尖尖上的人。
这么久没在一起,他想死她了。
陆晏柯一踏进蒹葭院,乔雪柔就扑了上来:“世子!”
委屈的眼泪毫无顾忌的掉了下来。
陆晏柯心疼的无以复加:“是谁欺负柔儿了?”
乔雪柔一听,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擦都擦不完。
这些日她受的苦,何止一点点。
祖母骂完婆母骂,而她住在侯府,连个名分都没有。
陆晏柯手忙脚乱帮她擦拭,见乔雪柔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他赶紧拿出银票:“不要再哭了,以后你不会受委屈的。”
看到这么多银票,乔雪柔的眼泪立即就收住了。
“世子?”她不敢相信:“这些钱都是我的吗?”
“是,以后柔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还会挣好多好多的钱给你们母子花。”
听到母子两个字,乔雪柔的眼泪又“哗”的流了下来。
“又怎么了?”陆晏柯好不容易哄好了,又来了。
“浩哥儿,母亲不让我见。”乔雪柔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真是心疼死了陆晏柯。
“我去和母亲说。”陆晏柯掉头就走。
“世子!”乔雪柔扯了扯他衣袖,含情脉脉的看向他。
陆晏柯很快就会意。
他们这么久没见,简直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儿子,先靠边吧!
……
两人耳鼻厮磨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陆晏柯只有三日时间留在上京。
在蒹葭院办完了事,他就又去找母亲了。
“带去吧带去吧,你让她不要把浩哥儿教的跟她一样小家子气,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真是晦气。”
陈玉兰如今心情好,这些日子受够了窝囊气,儿子给了体己钱,就依他一回。
横竖儿子出息了,以后谁还敢嚼侯府的舌根,看她不撕烂他们的嘴。
母亲这么说他的心上人,陆晏柯是不爽的。
说柔儿小家子气,不知道母亲每日骂骂咧咧的,又何来的大方。
罢了,横竖母亲答应了让浩哥儿养在柔儿身边,达到了目的,也就让母亲说上几句吧。
陆晏柯亲自把儿子送到了乔雪柔的身边。
陆浩然这么久没有见过亲娘,一开始还有一点扭扭捏捏,乔雪柔把吃的逗了几下就亲近了。
陈玉兰母子的对话很快就传到了江楚薇的耳朵:“休妻?”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以为有了几个见不得人的银钱,就有底气和我闹了。”
江楚薇想了想:“去和父亲母亲通个气,我要和离。”
陆晏柯既然上钩了,死罪是板上钉钉的,江楚薇要赶快从这泥潭里出来,她可不会和他一起去死。
和离不是一个人的事。
只有江家派人来,两边族人的见证下,才能签了和离书,再到官府备案。
邱嬷嬷立即派人去了将军府。
最激动的要算江河了。
那日看了陈玉兰的嘴脸,江河回来就要父亲上门去谈和离的事,父亲只说了一个字“等”,当时他不解其意,如今,终于等到了妹妹的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