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下午还很精神,可晚上休息时,到了后半夜就突然开始发烧,浑身烧得滚烫,小耳朵尾巴全都控制不住地露了出来。
现在要送安乐去医院,可安乐这种形态根本没有办法送医。自己的腺体损毁严重,没办法释放安抚信息素帮安乐控制住动物形态。
安从然第一反应是找菘蓝过来帮忙,可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手机一直提示无人接听。
高烧不退的安乐现在已经叫不醒了 ,安从然迫不得已来到时闻徊的住处,敲响了他的院儿门。
时闻徊自从可以自如地使用腺体后,反应力、五感都变得敏锐了很多,这点来敲门的人估计只有安从然。
时闻徊的第一反应就是他遇到麻烦了,要不然安从然不可能主动来找他,于是立马穿上鞋子跑了出来。
打开门就看到安从然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松散,红着眼把自己拽出院子,声音颤抖道:“…帮帮我,乐乐发烧了。”
上午把人赶出去,晚上就找他帮忙,安从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的,但…事关乐乐他应该不会不管。
“那,那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去医院。”时闻徊闻言担忧地蹙起眉头,安从然这么着急,乐乐应该不是普通的发热。
“…不行不行!你先跟我过来。”安从然拽着时闻徊疾步往自己的院子走,进门时没留意又被门槛绊了一下。
时闻徊赶忙抓住安从然的胳膊,这都多少年了,安从然怎么还会被门槛绊脚,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
安从然把时闻徊带到卧室,时闻徊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安乐,小小的身躯此刻显得格外脆弱,头顶一对雪白的狐狸耳朵无力地耷拉着,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狐狸…乐乐遗传了安从然。
安乐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带着一种让人揪心的病态,额头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安乐紧闭的双眼周围泛着淡淡的黑眼圈,长长的睫毛偶尔轻轻颤动一下,似乎在与病痛做着无力的抗争。
时闻徊的心猛地一揪,缓缓走到床边,轻轻伸出手摸了摸安乐的脑袋,立马给他释放安抚信息素。
时闻徊抱起安乐,看向安从然说道:“你先换套衣服,我们现在去医院。你能开车吗?不行的话我们找村里的人帮忙开车一下车。”
时闻徊现在有满肚子疑惑,但却不合时宜发问,眼下还是先把乐乐送去医院更重要。
时闻徊不能开车,他要抱着乐乐,只有这样安乐才能获得更多的安抚信息素收回兽形态。
“…能…能。”
安从然立马去换衣服,他也没想到把时闻徊叫过来能这么省事,他什么都不需要解释,时闻徊就能应对处理。
安从然换好衣服回来,时闻徊已经给安乐加了件外套,穿好鞋袜了,两人丝毫没有耽误,立马出去开车去医院。
路上时闻徊抱着安乐,也不忘安慰疏解安从然,说道:“你别着急,耳朵到医院前就能收回去,只是普通发热不严重,很好处理的。”
安从然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人,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还是有些担心后怕的。
联系不上菘蓝,如果今天晚上再没有时闻徊帮忙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这样把安乐送进医院,岂不是要乱套了?
他们在这个世界还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