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皱眉:“那人陈七娘反告你强抢民妇,还是个为国事而死的七品勋官的妻子,你待如何?”
“杨典吏不听咱们的,难道还能听那臭娘们的?”刘三一脸的笃定。
“县里就他姓杨的小小典吏说了算?到时咱家不出些血,你以为这事能了?”刘威面色一冷,没好气的说道:“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就你这死脑筋!你真当人陈家这些年来花着钱粮养着那些泥腿子军户是白养的?逼急了李大郎那莽夫带着人,夜间杀上门来你挡的住?”
“那....那就这样放过他?爹啊!你亲儿子都给人折了胳膊了啊!你不帮便算了,还要向着外人。这事我不管,你需给我出口恶气的才行!不然我便去找我娘去!”刘三见说不过自家老爹,干脆耍起了姓子。
“好了!”刘威厉声喊了一句,“哭哭嚎嚎的像甚什么样子。甚么都不懂的玩意!让你去找李大郎自有来由,你认为陈家此时最大的依仗是甚么?”
“还能是什么,自是那李大郎和那些泥腿子军户!”刘三小声的嘀咕。
“我前日让人送去的东西中便有一封要拉拢李大郎的信件,且送去的东西又刚好阴差阳错的落入陈七娘手中,你可知道是为何?
“啊?为何?”刘三摇了摇头。
“那便就是要让陈七娘知道我拉拢李大郎了,而且给出的东西是她给不了李大郎的!她自然便不敢把此事告知那李大郎。
如你再去找李大郎,请他去吃酒也罢,逛青楼也好,反正我要你表现的亲热些,无论咱们是不是真的要拉扰他,这事只要落到了陈七娘眼中,你猜她会怎么想?到时他两人必起缝墙。
只要他两人相互起了疑,陈七娘没了李大郎的勇力护持便好对付了,而李大郎没了钱粮支撑你认为还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他?”
“啊?为何要弄的这么麻烦?咱们大不了等李大郎北上去服兵役便是了。”
“你还真是个死脑筋!”刘威对这个傻儿子,生出一股无力感,“你以为那李大郎最近结朋聚党的,是上山打猎啊!我看他八成是准备上山落草逃兵役去了。”
“啊?那咱们直接去告发他,不是更好!”
“唉!你真真是个猪脑子啊!”刘威知道这傻儿子没指望了。
此时去告发?不说,此时军府里还有多少兵丁,现在要进山落草的军户有多少?能不能剿的过来,会不会来剿,就算来剿了,李大郎要是真狠了心往大山里躲,官府能找的到?,官兵一走,他到时定会杀回来,自家少不得要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调兵来围剿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但凡有丁点风声漏了出去,你猜李大郎会不会第一个找上门来把自己这一家都给宰了?人可以走,这家业那能说放就能放啊!还有这匪过如梳,兵过如筛啊!
“行了!便这样吧,估计这事你也办不来,我还是让你二哥去吧!你便去县里找你大哥去,等这边事情有了进展,你俩便再去寻那杨典吏,将李大郎要带人上山落草逃兵役,聚众闹事的消息漏给他,记住了,我不管你俩是请他去吃酒也罢,逛青楼也好,我要这消息是那姓杨的自己猜出来的,而不是你们大张旗鼓的去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