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还顾其他,迅速往西侧营塞而去,上了塞墙,向着营塞外看去,一伙约莫几十人的行伍,携刀带枪的,出现在了河对岸的小土坡上,离着营塞还有约莫一里地的距离,站在塞墙之上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对方。
对方一行在河对岸便停了下来,不再前进,而是在一位手持一面红色大旗的高大青年的指挥下,往土坡上推上来一架装着大铁简子的怪异车子。
“这是归府的兵卒?为何不迅速归府而是跑到对面去!”孙启洪朝着旁边的校尉问道。
他根本就没往是有人来攻打军府的那方面去想,这军府都多少年没有人来攻打过了,最近除了北岗那边闹的大了点了,也没听说那里出了大乱,唯一九公山的山匪更是不可能来干这事,至于铁田村的那帮泥腿子怕是早吓的逃进山去了,那有胆子过来这边。
在说了就对方那一点人,这中间还隔着条河呢,难不能还能飞过来!所以他还是很放松的。
“都帅,那对面的便是铁田村的那一伙子!”
“甚么?”孙启洪不敢置信的喊出了声,他是万万没想到,那帮泥腿子胆子这么肥,他还没去找对方,对方却是先找了过来!
“彼娘的!”孙启洪狠狠一拍,他强压下立即点兵出去将对方拿下的冲动。
“唉哎!彼娘的!”
孙启洪那个懊脑啊,对方来的还真是时候,这时整个军府之中,调令才刚发了下去,很多兵卒还没的及归府,也才七八十号人,人数上差不多,要是都是老卒,他都要拼一拼。
但这新卒他却是一时也是拿不定了,加上还隔着一条河呢,要是主动进攻,就得渡过河去,这万一过让对方给堵在河岸边,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准了!
“传令下去,全营戒备,给我盯住了!”
孙启洪料定对面就是,探准了军府之中的兵力,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目的就是想透他出击,然后借着地利弥?人数上的劣势,以求吃了这府中兵力,他怎么会上当!
只是自己不过去对方也过不来啊!难道对面还打了甚么主意?对了!归府的兵卒!
他又迅速的想到了一点,对方这是怕军府招集了足够的兵力,那时他们根本无法力抗,便来这么一招,一来堵住这府中的兵力,二来是想截住那些接到军府调令陆续归府的兵卒!
对面也不全是没见识的泥腿子的啊!这归府的兵卒大多都是零零散散的归府的,很少会有成建制的,也难成建制归府,自纳户齐民之后,军户大多也都是与民户混居。
一党之中军户也就十多二十户,归府时最多也就是一党同为军户的结伴而行,也就是最多只有十几二十人,更重要的是府兵兵刃甲衣一般都存在军府之中,这意味这些归府的兵卒最多只有短棒短刀。
更是豪无防备,铁田村的事说到底他们并不敢声张出去,大多数兵卒可不知道他们剿的匪是铁田村,铁田村现在还不是匪呢!要剿了那才是匪。底下的兵卒还认为铁田村的那些是同样点选过府兵是同僚呢!这有算无心之下,这不就是给对方逐个击破的可能了吗?
这一下还真是捅在他腰眼子上了!现在派人出传信让各团兵卒集结后在一同归府怕是来不及了。且这调令都发出去三日了,还没人到达这事就透着古怪,那么多人对方不可能都拦的下来才对!
难道去年恩免的事,在这边也露了底了?这些兵泥子都知道了,也如北岗那边一样都要起来闹事!
想到这孙启洪已是一后背的冷汗,看着周围那些刚刚还表示要跟着他一同剿匪的兵卒,顿感他们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