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堡中主事的人是谁?”他又扫视了一眼地上让绑成一串的刘家部曲。
“是刘安,死...死了!”绑着的人中有声音回道。
这时鲍仔开口解释:“总裁,是那刘威的族弟,刚抢攻坞堡大门之时,他纠集亲信相要抵抗,已经死了!这堡中除了他便在无刘家之人,想必是逃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关押俘虏,扎营体整,清点伤亡,救治伤员,清点缴获,这一场械斗,李超一方并没有伤亡,主要救的还是这坞堡中的守卒。
夜晚,篝火通明,走了大半天,又经历了一场械斗的兵卒,怎么都得吃顿好,这坞堡中的豕羊自然便宜了李超等人,在各队伙兵的忙活,大伙终能围着篝火喝着热腾腾的肉汤。
这是算一场简单的庆功宴,没有酒水,氛围依然浓烈。
“弟兄们,今日全懒大伙勇力,咱们初战告胜,但行军之时,不宜饮酒,这军纪我也得守,咱便以汤待酒,待?们得胜回归在开怀痛饮!”
“来!为胜利,同饮!”
李超端着温热的肉汤,本想饮尽,但汤水太热,只是猛喝了一口便让烫的龇牙咧嘴,那些个兵卒同样也是如此,让这刚提起的豪气立时便没了大半。
之后大家又不约而同的,相视笑出了声,这一刻彼此间好似又让拉近了些,这刚成军的队伍,日子尚短,这成员间难免都有些隔阂,特別是他们本就是两波人给捏到了一块,这一笑之下这之间的隔阂好似也都融去了一些。
对于今日的表现李超还是满意的,进了坞堡后,李超最担心的士兵哄抢财物的情况并没出现,这让也是松了口气,虽说前几日那河岸边砍的那几个,威慑还在。整编过后,这两哨中老兵都有相当的比例,这些可都是跟着他在铁田村中出来,有他们及时的制止了一些队伍中不该有的心思。
但无论是怎么样,这第一步他们便就算是走出来了,在这个时代能做到破了城,然后对城中百姓秋豪无犯的军队,真的很少很少,甚至一些军队打仗干脆的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很多时侯那怕主将都不敢阻拦。
一支军纪严明,能做到对百姓秋豪无犯的军队战力都不会差,他不希望自己带出来的是一支,只要人家在路上扔上一些财物便会不顾命令的去疯抢的队伍,战斗力自然不会强到那里去。
必须得在现在人数还少时就将这一点给立起来,不然往后人数越多做起来便更困难,而能做到这一点无非是两点,一是坚定的信仰思想,军知道为何而战。二便是,有丰厚的待遇,严苛的律纪。
这些他一直都在做,待遇上现在他不但给士兵发饷,每月三百文,这己经是相当于一个中产家庭夫妻两人一个月的收入。
但还是那个问题,时间太短,他根本没有时间来细细打磨军队,信仰思想不是一朝便立起来的,很多东西并不是他一讲了士兵们便就听得进去,并深信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