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要为天道办事的,总有一天你会眀白,我们并不是仇人。”
王友鲍笑了笑,笑着刘宁只觉得心头发毛,脑子更加的迷糊。
..........
十来天下来,他们总算习惯了卫生条令和作息上的规定,正要喘口气,更多的规矩又压了下来,让所有人都头晕目眩,他们这是来当个反贼的吧?怎么规矩这么多,官兵都不至于这么折勝。
刘宁又想起了那天那王老虎讲的话,险些都信了那总教头的,认为他们真的掌着什么老天的玄机,这么折勝他们莫非照着那甚么“天刑者”的标准去的,代天行刑这不就是天兵么,那王老虎是真敢想啊!
“刘宁!走神,三圏!”
罗虎子一声喊,队列里的刘宁一声哀鸣,这个让他暗地里称呼为‘罗虎仔’的队头,还真就是咬住他不放了,见他有失就要整治,可没办法这里的规矩就是这么大。
原先他以为他们这个队头也是同他们一般的,但后来他渐渐的发现他们这队头的不一般,现在不但是他们这一队的队头还兼着副教官。
他与那些前来训练他们的教头很多关系都很好,甚至是那王总教导,敢请他原先就是那王总教导手下的兵,还是一个村子光屁股一块长大的,他虎仔就是的外号就这么来的。
不过那总教导罚起来了一样的没心软,他亲眼见过罗虎子因为什么文书作业没写好,被一声喝令,直接在泥水里作卧撑。
响亮的应了一声,呲牙咧嘴的绕着营中空地跑,平常他们跑,每三人就要扛着一根少说有二百斤的圆木,刚开始的几日每次收队后他都感觉身子被折磨的要散了架,但慢慢的竟也坚持下来了,身体好似也是适应了一般,现在他一个人就能扛着圆木跑上一段,这样轻装上阵,别说是三圏就是五圏,他跑下来都不带喘大气的。
最初半个月只是体能训练,这对于他这些农家汉子来说,咬咬牙也就坚持下来了,头疼的是军纪和每晚睡前的文化课。
谁家当反贼还要认字的?他们就是!每天教官们想着法子将他搞得筋疲力尽,吃完饭还不容他们喘口气,等吃进去的东西下肚,便拉到营前的空地上,趁着太阳未下山学着认字,由请来的先生教他们认字。
完了后又由总教导讲起各种的道理,那甚么天道,一个劲的给他们讲那些军纪,不然就继续接着绕着营地跑圏,是容不得他们身上留下半分力气。
后半个月的日子,却是让刘宁恍惚回到了少年时代,他们以小队为单位进行各类竞赛,玩的不亦乐乎。什么竞跑、游泳、野营寻宝,这些竞赛活动还不单看个人,如那竞跑算的是整个小队,如所在小队中有人掉了队,那你跑的再快也没用。
各队为了奖励,为了面子,都卯足了劲地拼。他们这营的人,年纪跨度很大,从十六到三十多不等,可拼起来却再没了大小之分,仅仅一个月,他们便都觉得彼此间好似都成兄弟,这军营就他们的另一个家,是个只有兄弟的家。不管是训练还是竞赛都得靠着大家相互护持才能完成,什么身份,什么辈份,都尽抛在了脑后。
“可真是难忘啊,咱们在铁田村时也是这么过来的。”鲍仔对着和他并肩而站的李超说道。
李超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今日他稍放下了手中工作,抽空便过来看了一眼,便见他们办着热火朝天的铁人三项。
“鲍仔,你变的可真快。”李超认真的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发小,此时的鲍仔和他记忆中那个跟着李大郎好狠斗勇的少年完全就是换了个人。
“大郎,我手上的人命少说也有二三十条了。”鲍仔同样认真的说,“不过,这些人能不能信,还得经过接下来的考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