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坐‘海盗船’都挨吓个‘八成死’,完事又觉着好上头,以后还想坐嗷。”
佐伊有气无力呻/吟着跟贝尔斯诉说起了游戏感想。此时的她头发相当散乱,灰白毛绒狼耳和狼尾都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仿佛有一缕灵魂从受惊过度的她张大的嘴里飘出吊在本人面前。
这对异族恋人亲密贴贴休息了会,接下来漫无目的闲晃到娱乐区边缘的空地,停在一头正蹲身作画的火行者身边好奇旁观。
只见它用左爪轻托下巴,神奇地将右爪燃烧的腥焰凝结成一种粘稠液态能量。
随手指的活动流淌到地上、渗入指甲刮出来的大小地缝,由此逐步勾勒各种图案。
这头似乎懂点艺术的火行者,利用锋利指甲在焦黑岩地时轻时重地划拉着留痕,偶尔还会顿指猛抠地面挖出个小洞来。
因为过于投入,所以它都没发觉边上有人。十多分钟后,一棵枝头停着许多小鸟,结了许多圆形果实、枝叶茂盛,树干粗实的大树之下……
能从头发长短分辨性别的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在欢笑玩耍。不远处还有栋小屋,一位戴头巾的妇人正站在门口看向树下的精致画面,呈现在了作画者和俩旁观人眼前。
“哇噻,你画得好漂亮嗷!人家还以为你要画很恐怖,很诡异的那种场景呢嗷。”
金发银甲白丝人狼少女惊诧不已地睁大黄黑兽瞳,低头欣赏这幅构图精美、场景温馨的地画,一时忘记内心对“除某人之外其他恶魔”的厌恶,由衷夸赞了这火行者并十分奇怪地追问:
“诶你、你为什么要画这样的画,难道你还保有人类的意识嗷?”
以爪为笔作画的火行者闻言转过了布满伤疤、五官深深凹陷,嘴边露出獠牙的狰狞脸庞。它呆愣地望望佐伊,而后落寞地垂下脑袋喃喃哀叹述说:
自己是在怀念生前儿时的幸福时刻,他从小就喜欢作画,长大后如愿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
本来一切都很美好,谁成想当他独自外出观景写生时,倒霉地在深山老林碰上了一伙混沌教徒!他们残忍折磨并向乌尔肯龙神献祭了他,所以他才会变成现今这样。
话音落定,在场三人顿时陷入悲伤的默然之中。直到火行者轻晃脑袋,斜上摊开巨大焰爪耸耸肩,咧嘴笑着打破沉默继续道:
“不过,呵、嗯呵呵呵,成为恶魔的感觉并不很糟。我现在不仅拥有远超生前的强大力量,而且还可以尽情释放生前一直被克制的‘某些欲望’。
我总是不停地爽,不停地爽,不顾一切地爽、爽、爽不停地爽哈哈哈哈哈爽不停地爽……这可太棒啦嘻嘻嘻嘻嘻呵呵!”
它古怪地扭动着脑袋和四肢自顾自大笑了一会后,又补充表示:
自己热切盼望布鲁吉亚帝国的仇人有一天能通过神秘仪式召唤恶魔还恰好召唤到自己,这样就能借机向他们畅快复仇。
佐伊正合拢双手为这头火行者的悲惨过往祈祷,听到“布鲁吉亚帝国”一词就突然大声“嗯嗷?”了下,等它讲完马上用右手使劲一拍脑门。
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很是激动地问着:“人家记起来了嗷!你是不是叫‘瓦穆萨’,父亲早年逝世、生前和母亲还有妹妹一起住在维亚镇呀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