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约等于凡人,寿元百年而终,筑基翻倍,金丹再翻倍也才拥有可怜的四五百年寿元。
而据分身了解,金丹修士就足可开宗立派成道作祖了,俗称金丹老祖。分身觉得相当的无厘头,更加无力吐槽。
晋升到元婴之境才终于多了点福利,通常元婴修士都能活上两千岁。在这方大陆已然可以横行无忌了。俗称元婴老怪。
他们神出鬼没,极少在人前显现,并不知晓他们平常都在忙些什么。
藏于丹田之中的小人儿就叫元婴,取初生婴孩之意,代表着修仙者有了另一个生命,端的神奇无比,分身和本体都非常感兴趣。
化神修士则已经是传说,传闻可以活五千年之久。比元婴修士更加难得一见,他们忙的事情就天下皆知了,终其岁月就是在寻找飞升通道。
化神修士的成就,据说是练就了元婴不惧虚空风暴的神通,因此可以有限度的探索虚空宇宙了。
都说化神修士就可以飞升上界就是这么个缘由。
而妖族魔族的境界其实就是血脉之力的浓郁程度,三才花自诩坐拥返虚之境,其实是说战斗力和返虚之境差不多,对真正修士返虚之境的修炼原理一无所知,间接导致了分身对返虚之境更加一无所知。
本体断定,此界的修炼出了巨大的断层,那是判断此地修炼的最高成就者,也就是渡劫修士,依然离本体那种修为十万八千里,中间的差距完全足够再填入九个大境界了。
殊不知在断层之下,竟还有断层。
这就是本体察觉不到的了,“合体,大乘,渡劫,这三个境界因何断绝?更高的境界是不是也如这三境一般曾经有过,后来逐渐才消失的?。”
分身一边四处观察,一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顺着人流方向已经走到了大城的城门口了,再次驻足观看,
“我尼玛,这城门得有八丈高吧”。
只见两扇铁质巨门东西大开,其上布满尖刺,符箓,最显眼的是各种阵法相互勾连,霞光四射却又给人隐而不发之感。
其上巨石磊砌的高大城墙正中间篆刻“幻风镇”三个苍劲大字如刀削斧凿,望上一眼就仿佛能给人以无穷的力量。
其余城墙虽无此点缀,却仍然高大森严,符箓,阵法一样不少,顶上垛口处有巡逻修士若隐若现,各种各样光华流转的法器法宝悬于垛口之外威慑下方。
可以想象如果谁敢在城门口闹事,上面的法器法宝定会泥沙俱下将其轰杀成渣。
“喂,前面那泥腿子,让让啊,几斤几两啊就敢堵城门口了”。
分身正津津有味观察城墙,后面的人却不干了,眼看就要发展到推推搡搡的地步,这时一声冷哼响起,周围的人马上噤若寒蝉。
分身毫无感觉,只见大门口外一个修士坐在案几边,头也不抬却对分身说道,
“道友望之陌生,想必是初来本镇,过来登记吧”。
随后又威慑先前开骂以及准备架秧子起哄的几人道喝道,
“城门重地,不可造次,速速进城”。
“好嘞”几个小子非常乖巧,随后鱼贯入城而去,未掀起半点风浪。
分身来到案边抱拳行礼,对此人言道,
“多谢道友,本座初到贵地有不周之处万望海涵,不知如何登记,也不知城内规矩几何?”
分身把此地人族的做派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客气的询问。
一听“本座”二字,修士立马肃然起敬,同样起立抱拳行礼,
“哈哈,在下耿无咎,本镇之主风前辈座下效力。来人,看座,上茶。”
马上有巡丁搬来把椅子,两人互相客气了一番分宾主落座。耿无咎继续道,
“我观道友气运冲天,吐息内敛,望之便非凡俗,还未请教?”
分身也不含糊,报上本体真名,到了夏 这个程度,已无所谓隐不隐匿真名了,作为人族的顶梁柱,道义和实力都不允许祂再有丝毫的苟且。
耿无咎口中咂摸着“夏 ”,这个既像是姓又像是名的常用字的时候,不知多少万里之遥的本体夏立马心生感应,却不敢有丝毫动作,哎,这个人族太脆了。
耿无咎口中念着这个“夏”字,循着隐约间似有似无的神奇感应,突然之间好像平白无故懂了些什么,可一转眼又似一切皆无变化。
回过神来,尴尬的笑道,“在下失态,道友海涵,夏道友,方便透露修为吗?原则上入城修士都应该自报修为的”。
这却把分身难住了,老实讲,哪怕现在半点修士理解中的修为也无,但气质就在那里摆着,耿无咎那望之不似凡俗的言语可不是客气客气的车轱辘话,修为越高感受越直接。
分身合计着,“把自己的体修身份交代出去怕是连城都进不去,按照三才花的说法,体修的归宿只能是矿洞”,把个分身都快搞出心理阴影了。
但修为又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练气筑基还好说,金丹修士要战斗你得漏出金丹,元婴修士要战斗你得从脑门顶上飞出小人儿,即便练气筑基都不好冒充,他们至少都能聚灵气以控法术啊。
分身思考片刻,无奈还是只有报上体修,本想特事特办苟且一回都没法苟且。
但必要的震慑还是要有的,免得被人当成垃圾,真给要往矿洞里送就尴尬了,于是吐气开声自报修为,
“本座内修窍穴,外练毛孔,筋骨皮肉都已修炼至几近大成。本座不纳灵气修行,实在不知比对修仙者该是何等修为,道友见谅”。
耿无咎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手中出现一个似罗盘又非罗盘的宝物,分身眼睛一亮,这个他熟,这不就是从储物袋里掏东西的手法吗,但对耿无咎掏出来的东西却完全不认识。
只听耿无咎说道,“夏道友,这是灵力测试盘,不拘是什么修炼体系的力量只要击打其间,此物便能发出光华,再据光华明暗程度都大致能判断出个修为高低。”
“哦,竟有如此神奇”。
分身来了兴趣,接过灵力盘摩挲观察,但本身不修灵力,端的是啥也看不出来,只知道内有阵法流转。
大致琢磨了一下,将盘子还给耿无咎,真诚的劝道,“耿道友,此物想来异常珍贵,接本座一击必然飞灰湮灭,还请收好”。
耿无咎居然不以为忤,对分身的说法不似有丝毫怀疑,从善如流收起盘子,说道,
“也罢,在下筑基圆满修为,夏道友必然不在耿某之下,给道友报个筑基圆满即可,再高就必须通知本镇之主风前辈了,”
“风前辈”已经两次出现在耿无咎口中了,想来是个大人物,分身岂会错过打探的机会,连忙问道,
“不知道友口中的风前辈乃何方神圣,道友似对这位前辈多有推崇,本座也想长长见识的”。
旁人认识的耿无咎,都是个不苟言笑自命清高并且生人勿近的筑基高人,可今天偏偏和一个泥腿子体修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像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认似的,真是惊掉了不少巡丁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