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誉说道:“风胡子剑术霸道,与我何干?庄主难道看出,他与我剑术相同了?”
这一个“相同”二字,言下之意便是“偷师学艺”之意。
独孤天云当然听得出来,笑而说道:“那自然不是。孙兄之剑术,霸气外露不假,却仍仍然不及剑霸之剑。”
孙誉听过,心中诧异。适才,独孤天云将他与剑霸风胡子相提,他心中已极是不满。当下,却又听他另是一番说法,他不气反喜,反而极谦虚地道:“请独孤庄主指点?”
独孤天云道:“孙兄恐怕没有见过剑霸的剑术,不知原因。孙兄的剑术,是霸道不错,但是,霸道却无力道,不免是往‘狠’的下乘去了。”
孙誉直听得双眼发直。独孤天云的说法,直指了他剑法的弱点。孙誉这一套剑法,为他自己总结所创,实并无人指点,全是由自学自创。
像他这种无师自通,勤学苦练的剑客,现如今江湖,却已见得不多了。
适才,他能连接独孤氏族“独孤一剑”的十二剑,江湖中便是少见的,可称为不凡了。更何况,他的剑法又全是“自创”。
独孤天云见他神情惘然,不禁惜才心起,说道:“孙兄如果信得过在下,你的剑术,再在力道上下些功夫,不出十来年,江湖上的剑侠、剑霸怕也要忌惮!”
孙誉极是诚服,抱拳谢道:“多谢指教!”下得台去。
而在此时,只听得峨嵋山孙远喝道:“华老爷,再接我一十八剑!”
华南虎笑笑道:“好,好!”抚剑撩去,迎剑剑锋激荡不止。
孙远这一十八剑,剑势逼人,使将起来,如光似影。十八剑使出,组成层层剑网,似乎要将华南虎套入网中。
华南虎心中一凛,道:“你姓孙,与孙伯仲孙老头,什么关系?”
这孙远一剑挤出,跨前一步,道:“他是我父亲!”
华南虎笑道:“胡说八道。孙伯仲快七十岁了,我从未听过,他有子嗣。不过……不过这剑法像……”
孙远接道:“无管其他,接剑再说!”一剑刺将过去。
华南虎一提后足,跃过孙远头顶,反身击剑,孙远措手不及,退出一步,侧身避闪。
这一闪避,与常法不同,却是全身圈转闪避。
华南虎惊奇道:“你确是孙伯仲之子?”
孙远不答他话,只是再攻,华南虎心道:“他也是峨嵋的,莫非孙伯仲,还有个私生子?我只知道,他儿子在三十年前就夭折了。却还不知,他还……还有,这种风流韵事……呵呵……”
只一剑刺来,华南虎往后一退,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本来,一个高手武者,在战斗之际,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正因为华南虎心神不一,却去想那孙伯仲的野闻秘史,这一走神,当一剑攻来之时,再不退身,那一剑对自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本能反应退后一步。罢剑怒道:“下去了!”便往下走。
孙远礼道:“前辈,你并没输?再行来过,不必下场……”
华南虎如作一苍老声音,道:“输了,输了!后生可畏!”下了擂台。
孙远站在台上,心中也不禁佩服华南虎,佩服的是他的那种度量。
到了现在,擂台之上共有四人,孙远、独孤天云、剑痴还有剑贪在战。
独孤天云道:“孙兄弟,看来我们要对战了!”
孙远往那剑痴与剑贪二人角斗处看了看,也点了点头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