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饿死鬼投胎啊?别抢!别抢!”
…………
“咱们再摘一会儿山楂吧?”
“三四点了,算了,改天吧,呵呵!”
“一边往回走,一边摘吧!”
“就你摘的多,要不咱们称一下吧?”
“没有称怎么称啊?”
“现做一个啊!来,赶紧的,找一根树棍,剥三根树皮,一个石头条…”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话头从未断过,终日不知疲倦!
年少就是好!
十分钟后,一根树棍大致按照称的比例,系了两根树皮,最边上的那一根绑需要称的袋子,内侧一点的挽着一个圈,好向上提起称重,另一根绳子则绑定石条作为称铊。这是一杆原始的大称。
又过几分钟后,称出来了。
虞青阳的最少,木小东的最多。
“小东,咱们是不是一起出来的?”虞青阳道。
“是啊。”小东道。
“咱们是不是在一个石板上吃饭?”
“是啊,乍啦?”
“你看,咱们这是不是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算…算是吧?”
“你看,既然有难同当,你这摘的山楂有点多呀,看你背的那么累,我觉得我应当帮你分担分担,来,把山楂住我袋子里倒一些……唉,你跑啥啊!我是真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路欢声笑语,直接去了村西300米隔壁村的一个小卖部,因为这一阵子他这里正在以两毛五一斤的价格,大量收购新鲜的野山楂。
晒干的山楂大约六毛钱一斤,而山楂两斤多才能晒出一斤干的,所以大多数人为了省事,直接拿来卖新鲜的。
几个人采摘的重量,差别不是太多,多的在20多斤,少的也有十七八斤,所以基本上都有五元上下的收入。
票子入手,几人都很开心,这是通过自己的双手劳动获得的报酬,值得肯定。
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在这个年代,这个地方,五块钱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虞青阳的回到家,刚一走进大门,就发现永久二八大杠在院里支着,装药的鱼皮袋子还未解下。
“达!”喊了一声走进堂屋,发现父亲虞正然果然在家坐着。桌面上攻放着一个空碗,一盒散花烟。
虞青阳看着父亲略显苍老的面容以及那双明亮的眼里难以掩饰的疲惫,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虞青阳感到一阵心疼。
“青阳,去哪玩了?”
“没有,今天去摘山楂了。和齐志勇,木小东,张朋远,还有王开文,我们一起去的。”虞青阳回道。
“达,这回带回来新报纸没?”虞青阳决定要借助报纸的力量,来游说父亲早日筹集一笔启动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