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被暴力扯开,春光乍泄的牛川胜,听到旁边刺耳的笑声,正想要狠狠反击。
刚一抬头,瞬间惊的不敢再乱动。
这时,黄青峰也抬起头,瞥见他这样子,顿感不妙。
不会吧?这么巧的吗?
扭过头看去,还真是她。
车窗外,余小鱼不知道站在那看了多久。
她双手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俩。
完了!这下解释不清啦!
自己这狼狈的样子,衣领还在黄鼠狼手里攥着。
小坏蛋儿,肯定又要胡思乱想,误会他们俩。
不仅是牛川胜,黄青峰心里想着的也是一样。
这小屁孩儿,脑子里肯定又在编排他们俩,造些乱七八糟的谣。
昨晚教育完,余小鱼一躺下,就沉沉睡去,忘记给某人上药。
这不一早醒来,想起昨夜的荒唐,赶紧爬了起来,急匆匆地追出来。
想着叫牛川胜带上一瓶药膏,叫他自己抹点。
结果发现两人在车里搞暧昧。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本来她想的是对于他们俩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这两人厮混的场面,现在她是睁着两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要逼宫吗?
昨天上交小金库,为的就是明目张胆的来跟自己抢男人吗?
给的哪是什么家用,分明是要分着用她老公!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大清早的就在车里搞暧昧?
一把打开车门,将手里的药膏砸向牛川胜,斜眼瞥了车内两人一眼,冷哼着转身回了家。
不用问,这下又误会大了!
牛川胜愤怒地挥起拳头,哐哐两下重重地捶向毁他清白的那人身上。
同样被冤枉的黄青峰,心里叫苦不迭。
难道自己这污名怎么也甩不掉了吗?次次都被卡着点的撞见。
回到家的余小鱼怒火未消,心里暗骂着牛川胜不知检点,黄青峰不知羞耻,这两人狼狈为奸,都不是啥好东西。
拎着皮箱去到书房,准备藏了起来。
反正自己老公被小三占尽便宜,这钱收的她是理所应当。
另一边,失了清白名誉的牛川胜,气得七窍生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那小坏蛋儿一脑子废料,肯定没想咱俩啥好事,老子可被你害惨了!”
越想越气,黄青峰还觉得委屈呢,朝着旁边吼道:“哼,我跟你?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德行,跟头从山上跑下来的黑皮猪一样。
多看你一眼,肚子里隔夜的饭都得吐出来,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你哪点了?”
“你好你怎么没人要,老子媳妇儿最喜欢老子,你才长得让人恶心得想吐,啊呸!呸呸呸……”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指责谩骂着一同开车前往军区。
男人们在闹,那个女人在笑。
眼前是80 根金灿灿的小黄鱼,为什么不笑?
翻开存折上面一连串的数字:.37 块钱,这是黄青峰十几年来的工资和奖金。
皮箱里还有一沓沓的大黑十,现金足足 5000 块钱。
没看到有毛票和钢镚儿,想必是他留给自己当作零花钱了。
按理说,黄青峰比牛川胜职位低一级,还晚当兵一年,怎么比牛川胜攒的家当还要多。
想不明白的余小鱼,好奇的去找牛爷爷解惑。
谁曾想,刚一提到他那好大孙儿,牛爷爷的火气便蹭蹭地往上冒。
“那混账东西,成天的到处惹是生非,隔三差五打伤人,那来讨要医药费的,从东北一直能排到京城!那祸害跟个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一样!”
一边气愤地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拍打着桌子。
讲完那些陈年烂账后,想想又觉得不对,怕余小鱼再嫌弃那祸害,万一再想离婚可就完了。
赶忙换了一副口吻,开始替牛川胜说起好话来。
“自从你来了后,他可老实多了,现在每个月都难听到有人上门告状,还是你管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