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回答的非常干脆。
“你……”田长青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田长青的脸色越是难看,我的心里越是痛快。
“你又找吴大师做什么?”我明知故问,说白了,我就是故意刁难他。
田长青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后退一步:“哎,你跪我做什么?我可没有压岁钱发给你!”
田长青伸手用力拉了一把田亮峰,田亮峰也跟着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
田长青双手合十,向我告饶:“吴常兄弟,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顿了一下,田长青又说:“实不相瞒,昨晚……昨晚吕梦霞又回来了……还说我们出尔反尔,要收了我们的命!
我来找吴大师,是想求他救救我们,如果他不出手,我们就死定了!”
看田长青这副惊恐的模样,昨晚那个树皮人应该把他们吓得不轻。
想到二叔仅用几张槐树皮,就把田长青吓得魂不附体,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然,我也对二叔满怀敬佩,二叔的手段太厉害了,我对走阴这门行当越来越感兴趣了。
“吴常兄弟,你……你笑什么?”田长青问。
我抱着膀子,翻了翻白眼,冷哼道:“我笑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昨天的十万块酬劳都没有结给我们,今天又跑来求我们救命,你真把我们当傻子了吗?”
“不不不!”田长青连连摆手:“吴常兄弟,你们不是傻子,我才是傻子!我田长青才是最大的傻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田长青咬咬牙,抬手扇了自己两巴掌,两边脸颊登时红肿起来。
对自己下手都能这么狠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我依然没有原谅田长青,我说:“你以为你的耳光很值钱吗?抽自己两耳刮子,就把昨天的十万块抵消了?一耳刮子五万块?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没有!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有诚意的,十万块我已经带来了,就在箱子里面!小峰,把箱子打开,给吴常兄弟看看!”田长青对田亮峰喊道。
田亮峰从背后提出一个编织袋,打开袋子,一股迷人的铜臭味飘散而出,但见编织袋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摞老人头,一摞一万块,十摞正好是十万块。
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眼睛当场就直了。
不过,我可不是为了金钱随便折腰的人,我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里屋传来二叔的声音:“吴常,把钱收下,送客!”
田长青听见二叔说“把钱收下”的时候,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喜色,谁知道后面紧跟着“送客”两个字,田长青刚刚浮现出的笑容立马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