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礼室利指向乌鸦:“其他的国妃圣像画里,都只有国妃吧?只有这幅画有乌鸦吧?其实,这只乌鸦是兽人。”
“是已经消失的鸦兽人吗?”
芬礼室利笑着鼓掌赞许:“您真是知识渊博。鸦兽人族严格来说是中立派,但在哀胧冕下的时期,族长为了家族选择完全效忠皇帝,但因为族长的谏言让废帝觉得刺耳,废帝便把鸦族除名抄家。”
“是那个时候消亡的吗?”
昙露听着都觉得不愧是暴君。
“不是的。大规模的杀戮会引发叛乱,废帝再疯都听过唇亡齿寒的故事,她把鸦兽人贬为奴隶,族长与其伴侣难逃杀身之祸,但族长的儿子乌瞑逃了出来,还成为了哀胧冕下的宠君。哀胧冕下的正宫国后去世后,乌瞑虽然因为身份没有进封,但拿到了玺印,有千月宫男主人的身份,是实际上的继后。”
昙露不是对历史没有兴趣。
但——谁不爱听历史上的桃色八卦呢?
芬礼室利想果然昙露是年轻人,喜欢听八卦:“圣像画只允许有国妃一人,即使是哀胧冕下的国后都不能,但哀胧冕下宠爱乌瞑,想和他一同入画,便钻了空子,让乌瞑兽身在她的怀抱里了。”
哇,想想哀胧,她一辈子应该很压抑。
能这么突破规矩,真的和乌瞑感情很好了。
……要不拜托乌钵室利,把兔兔画进去吧?
“这还是不行的,定光哥会被非议的。”
芬礼室利很会看眼力见。
“哀胧冕下死后,乌瞑成为了甘渊的叛徒。他屠杀了一百三十七人,包括哀胧冕下的侧室,甚至还刺杀过哀胧冕下的胞妹,娲炎陛下,最后落入陷阱,才被处决。”
这猝不及防的反转让昙露震惊了:“什么?”
好好的霸道国妃与小可怜乌鸦宠君呢?
“动机大概是为了向皇室复仇,理由也是有的。嗯……这是野史啊,冕下,我偶尔看到的野史,不保证真实性。”
芬礼室利很有求生欲。
“说!”
昙露倒想听听有多野。
这朵莲花咋回事,这话一讲不是吊人胃口吗?
芬礼室利说:“乌瞑曾经拒绝过进入和他母亲一样年纪的皇帝的后宫,所以皇帝想让他去势,作为赏玩阉宠……这种哪怕对于哪时的雄性奴隶来说,都是一种最强烈的羞辱。”
母神赐下的生命与能孕育生命的能力在甘渊被赋予了神圣意味,不管是雄性雌性,被剥夺生育能力就是在羞辱折磨。
历来只有叛国者和渎神者才会被这么惩罚。
芬礼室利继续爆猛料:“据说乌瞑逃离士兵追捕,直接飞进了国妃寝殿,敲晕了本来要侍寝的新侧室,脱掉所有衣服去诱惑国妃,刚好国妃喝醉了,就成了。”
芬礼室利说:“不管是母亲和女儿抢雄性,还是君主与君主之间抢雄性,都很难看,所以废帝只好放弃了,还没法阻止乌瞑被赦免罪籍,成为国妃的侧室,而不是史书上说的,乌瞑为了逃脱死罪而向来监狱慰问死囚的哀胧冕下哭求,哀胧冕下不忍,又被年轻美丽的皮囊迷惑,向废帝要走了乌瞑。”
……这野史跟正史一比,果然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