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放心,他们的家眷我去看过,给了她们银子,日子能过下去。”
谢玄默然一会儿,“对不起,当年是我连累了你们。”
吴春意忙道:“将军何出此言?我们都是孤儿,如果不是你捡到我们,我们早就饿死变成一堆白骨了,可恨的是那些乱臣贼子。”
他关切的看着谢玄脸色,“将军可好?你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谢玄无奈,该怎么解释呢?
他脸上的病气与箭伤无关,跟跪着求娶某个人有关。
捧着精致的小手炉,手指摩挲了下。
吴春意想到什么,“将军,听说你要尚公主,恭喜。”
听说公主有些骄纵,但再骄纵,那也是未婚妻啊,当然要道声喜。
谢玄闻言眉目柔和下来,“多谢。”
茶博士进来给他们添水,他身后还跟着两位灰衣侍者,手上端着五色糕点。
“两位,这是我们这的招牌点心,刚出锅的。”
谢玄用拇指抚了抚手炉,“将点心放下,你们出去吧。”
两个灰衣人对望一眼,是时候动手了吧?
放下托盘,正要递信号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马匹嘶鸣,吵闹得很。
吴春意忙跑到窗口,往外面看过去,陶然居在偏远的城东,向来清静,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茶博士也伸长脖子往下看,“哟,天呐,是羽林卫!这少说得有几百人吧?有大事发生了?”
一位红衣少女从车上跳出来,茶博士更惊了,“天呐,好漂亮的小娘子!羽林卫是她带来的?”
八风不动的谢玄忙朝下看,却见少女转身进了陶然居大堂。
谢玄匆匆应道:“她是来找我的,我去接她上来。”
说着,快步出了雅间。
两个灰衣人面面相觑,娘的,这还怎么下手?外面少说有两百羽林卫,个个持刀背弓箭。
打不过啊,根本打不过。
聂琚由谢玄带着进来雅间,她声音软软的,话语却很严厉,“狗东西,你真的只是在见朋友,不是在狎妓喝花酒?”
谢玄斩钉截铁道:“只是见朋友。”
吴春意询声看去,自家将军身边站着一位明媚无双的少女,肌肤白嫩如雪,容色倾国。
少女不满道:“那你慌慌张张跑出来做什么?做贼心虚吗?”
自家将军耐心道:“怕殿下找不到微臣,所以才出来迎你。”
吴春意惊了,殿下?哪位殿下?莫非是那位新鲜出炉的未婚妻?
谢玄对他道:“来见过公主。”
吴春意忙对聂琚行礼,“草民吴春意见过公主殿下。”
茶博士与两个灰衣人也愣愣跟着行礼。
聂琚坐到案几边,一把抱住谢玄的手臂,“本宫来此,没打扰你们吧?”
吴春意忙道:“没有,没有。”
聂琚打量着他,这人大概二十多岁,年纪与谢玄相仿,皮肤黑红,四四方方的脸,一脸忠厚样。
“你是做什么行当的?与驸马是怎么认识的?要谈什么事?真没有喝花酒?女人藏在哪里?”
一口气问完这些,聂琚很得意,哪个男人受得了在朋友面前被这般盘问?他是里子面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