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叹道:“三十七啊,男人就像鸡鸭鱼肉,你即便是最鲜美的鲈鱼,也吃不出猪肉味,何必勉强自己,勉强本宫呢?”
三十七:.......
聂琚不想围观他们争风吃醋,拿了姑婆给的压祟钱,抬脚告辞。
快走出院门时,却见三十八郎跟了上来,他拱手为礼,眼中如有春波流转,声音甜甜的,“公主殿下——”
聂琚手一抬,“慢着,你离本宫远点,姑婆的男人,一定要保持安全距离。”
三十八郎也不含糊,表示他可以脱离大长公主,换个身份姓名侍奉聂琚。
聂琚:......
三十八郎再接再励,“公主,那些生瓜蛋子没什么趣味,奴有经验,定能教公主满意。”
聂琚震惊了,世风日下,男人们真不要脸啊。
让盛夏往三十八郎身上踹了几脚,扬长而去。
她若是想睡男人,高质量的多得是,比如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回宫的路上,马车经过一处高塔,她让马车停下来,仰望着高塔。
此塔为白鹤塔,是皇帝当年为皇后建的,站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京城。
爬上去后,聂琚累得喘气,她站在最高处,往远方望,母后还好吗?
也算天公作美,她刚上去一会儿,天空飘起了雪,是圆滚滚的雪球。
盛夏悄声道:“殿下,你快看前面。”
雪越下越密集,前方走来一位玄衣男子,衣袖与领口皆是红色缘边,他撑着伞,面目若隐若现,形容潇洒,踏雪而来的样子恍如天神。
聂琚揉揉眼,悄声道:“盛夏,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直觉告诉我,他长得很好看。就是大冷天的,他穿得这么薄,真不冷吗?”
对长得好看的人,她一向是欣赏的,便矜持的朝男子笑了笑。
这男子会主动找她搭话吗?
盛夏一言难尽,知道公主有些脸盲,但脸盲到这种地步了吗?
“......公主,虽然奴婢觉得不至于,但还是得提醒你,这人是你的驸马啊。”
聂琚立刻收起笑容,原来是熟人啊。
谢玄何等聪明,见她的神色由惊艳期待变成了失望,便知道她刚才那个笑,是把他当成别人了。
他快步走到聂琚面前,将伞移到她头上,“殿下怎么来了这里?”
聂琚道:“我刚从姑婆府上回来,本想回宫,途中看到这塔,就上来看看。”
看他一眼,“你今日为何穿这么少?以前不穿得挺厚嘛,冷吧?”
谢玄平静道:“不但不冷,还有些热。”
聂琚笑得弯腰,“......就你?还热?你就别强撑了。”
摸了摸他的手,居然真是热乎的。
谢玄向来骄傲惯了,有事堵在心头,不问不快。
“殿下,你刚才看微臣的表情,明显是把微臣当成别人了,对吗?”
聂琚惊异道:“有那么明显吗?”
“不能更明显了。”
聂琚嘿嘿笑两声,“我眼神不大中用,你见谅啊。”
“殿下刚才是我当成你的陆表哥了?”
聂琚摇头,“哪至于?我与他是熟人,见到他不会惊喜的。我以为你是我从未见过的美男子,便有几分兴奋。就是那种遇到很好看的,陌生人的喜悦,你能理解吧?”
谢玄没法理解,他原本打算下去的,发现聂琚也在,才欢喜迎上前,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