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婴儿肚兜?是婴儿肚兜?”
聂行舟纳闷道:“当然是婴儿肚兜,怎么,难不成你——”
他灵光一现,莫非这狗东西向呦呦索要是......
一声怒喝:“谢玄,信不信孤打爆你的头!”
殿外的宫人战战兢兢,太子为何将谢将军轰出来了?谢将军手上还捧着匣子,神情狼狈得很。
聂行舟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将东西转交给了聂琚。
聂琚望着满满一匣簪子,加上父皇与太子哥哥送她的,她足足有上百支簪子。
这只乌木簪子虽然不是最华贵的,也不是最精致的,更不是最值钱的,但......
它却是最丑的。
如同高贵的白鹤群里闯进了一只秃毛菜鸡。
“这么丑的簪子,肯定是谢玄自己刻的。”
握着乌木簪,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想起上次溜到将军府,趴在谢玄身上告诉他,自己属猪,所以他就雕了小猪簪子给她?
大概是料到她会嫌弃,所以同时送了别的簪子给她。
盛夏给她端来金丝燕窝羹,“殿下早些歇息,明日就是你的及笄宴,你得是最美的女子,衣服都给你挑好了。”
聂琚不在意道:“本宫粗服乱发也是极美,想着用华服首饰妆点的人,必然是不够美,至少没有本宫这么美。”
二月二,乍暖还寒,枝头的花骨朵零零星星,像是娇怯的美人不肯醒来。
今日是聂琚的及笄宴。
她在寝殿梳妆打扮,依例由皇后为她绾发别簪,但皇后已逝世,便选年长福厚的贵妇担当,此人是肃王妃。
为什么不选大长公主?
因为大长公主十七岁就死了驸马,又养了几十位男宠,皇帝觉得不合适。
含元殿前,来参加及笄宴的宾客全到了,就等着聂琚绾好发出来。
按照规矩,女子及笄宴上,除去父兄外,只邀请女眷,不邀请外男。
虽然谢玄觉得自己不是外男,但皇帝觉得他是,所以他没有收到请柬,无法前来。
端王瞧着对面的女眷,双眼放光。
聂行舟轻咳,“三弟,把嘴合上,再擦擦口水。”
端王傻笑,“哎呀喂,这么多美人,我眼都看花了。那位是安阳候夫人?好个如烟雾般哀愁的美人。”
聂行舟低喝,“人家是有夫之妇!”
“啧啧,安阳侯不是外任去了吗?这春天也到了,安阳候夫人寂寞否?”
聂行舟:.......
女眷们用团扇遮面,偷偷看向男宾席。
“太子真好看,性情好,学识也好,光是往那一坐,就足够吸引人。”
“端王相貌也不错,你们看,他在冲我笑呢。”
...
罗婉握紧拳头,她家可是花了大价钱,今日务必要拿下公主伴读之位,好以此接近太子,她一人得道,全家人都可以跟着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