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家也好,梁国公家也好,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他们都是皇亲国戚。
谢玄抬眸,“没让你拦,我就是想知道,陆公子有没有可能提前回京?”
吏部尚书是个人精,一听就明白了,当下笑道:“你尽管放心,如果陆公子提前回京任职,我定会告知将军。”
地方官进京任职,必须有吏部的批文,他透露消息给谢玄,不过区区小事。
回到家中,谢玄叫来姜年,“我记得咱们在蜀地有产业,你托那边的人帮我做件事。”
他吩咐一番,姜年直搓手,“将军啊,上次你还说,陆公子远远比不上你,此人不足为虑,你这又是整哪出?”
谢玄拂袖,“我先前不知,他长得丑,想得倒美,还是让他认清残酷的事实吧,别整日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会折寿的。”
据他所知,陆峤在蜀地的后宅称不上干净,他也配喜欢公主?
如果陆峤真有那么好,皇帝为何不选他做驸马?哼!
翌日,皇帝召他入宫。
“谢玄,这天气也不大冷了,你带呦呦出宫玩。”
那日陆峤献黄金给女儿时,他怕极了,生怕女儿的心偏向陆峤,所幸谢玄靠得住,用十五万两将陆峤压得死死的。
女儿多少有点财迷。
谢玄低眉顺眼,“是,一切听陛下的。”
他静静等在殿中,当看到头发半绾的聂琚走进来时,眼睛不由亮了。
聂琚一袭云白绣海棠曳地长裙,腰肢束得细细的,比春日柳还要柔软,鹅蛋脸精致无比,眉目间缱绻风雅。
姿极媚,而神清。
她柔声道:“那日多谢将军慷慨解囊,本宫在此替太子,替六疾馆之人感谢将军。”
谢玄忙拱手:“殿下客气了,这是微臣份内之责。”
他的心怦怦直跳,公主绾发后竟是这样?
聂琚低眉敛目,“父皇,女儿还有一事,请父皇在朝堂上,表彰那些给女儿奉上善款之人,鼓励她们继续做善事。”
皇帝自然答应,这值什么?动动嘴皮子而已,还有助于拉近君臣之间的感情。
聂琚亭亭站立,目不斜视,更没有往谢玄怀里扑。
公主真的长大了。
谢玄与皇帝都这么想。
皇帝大感欣慰,“呦呦啊,今日天气好,让谢将军带你出宫玩。”
女儿想必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谢玄胡说八道了,瞧她今日疏离的模样,有了女子的矜持。
谢玄与聂琚同乘马车,光明正大出了宫门。
一上车,聂琚马上换成另一副模样,整个人松驰下来,歪倚在车壁上,“呀,困死呦呦了,我得眯会儿。”
她闭上眼,衣领微微敞开,优美的脖颈下,隐隐可见一抹雪白莹润。
谢玄堪堪避开目光,“......殿下昨日没睡好?”
“是啊,都怪你。”
“怪微臣?”
“是啊,梦里你一直说要看我的肚兜,我问你喜欢什么颜色,你又说不上来,就会傻看我,登徒子好色!”
谢玄:“......”